程知阙深吸一口烟,又胡乱按灭,把烟头丢进垃圾桶。
过几分钟,在付迦宜出来时,回复:先缓缓吧,不急这一时。
从酒店出来,两人先去餐厅吃了个饭,对面正好有家影院,吃完可以直接去看电影。
付迦宜视线扫一遍led屏幕,选了个他多少能感兴趣的动作片。
正赶上工作日,影厅人不多,他们坐在倒数第二排,付迦宜怀里捧一桶爆米花,认真看了十几分钟电影,肩膀忽然一沉。
他声音有疲态:“我眯一会,过十分钟喊我。”
付迦宜顿了顿,应声称好,电影后面演了什么,她没太注意看。
程知阙对这种打发时间的普通约会好像不太感兴趣,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随她开心。
而她也本该开心的。
一场电影结束,程知阙问她还想做点什么,付迦宜摇了摇头,说想回去了。
他今天在她面前,似乎没刻意隐藏情绪,她多少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第二天清早,程知阙穿戴整齐,外套搭在臂弯处,准备离开。
临行前,他走到床前,指腹贴着她锁骨衔接胸口的整片红痕,轻轻摩挲,像在安抚,“再多睡会,晚点再去找你朋友也不迟。”
付迦宜捡起被扔在地毯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准备送他到电梯口。
她对他说:“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告诉我。”
程知阙低头,吻了吻她嘴角,“知道了。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听到他用“家里”
这个词,付迦宜恍惚一下,“好。”
他们并肩而行,影子被拉长,相互交迭,看似融为一体。
不等走到电梯口,程知阙说:“就送到这吧。”
付迦宜站在原地,盯着他背影看了几秒,没太多犹豫,转身走了。
等电梯的空隙,程知阙回头望。
走廊空旷无人,她比他先一步走远。
从酒店出来,付迦宜回到叶禧的住处。
在玄关换完鞋,她吸了吸鼻子,随口问起:“有谁来过吗?”
叶禧愣了下,“啊?”
付迦宜说:“客厅好像有股烟味。”
叶禧绞尽脑汁寻个借口:“我刚刚想做熏肉来着,结果不小心做毁了,就直接打包扔了——味道还没散吗?”
“还有一点。”
叶禧打开厨房那扇窗户,背对着付迦宜,无声叹一口气。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她从没骗过付迦宜,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付迎昌一次次做出欺瞒行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闹剧。
前不久和付迎昌从马赛回到巴黎,以为之后不会有机会再见,叶禧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心理,鼓起勇气,说明自己对他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