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见归动了动右肩,摇摇头,打了几个手势。
警察:“?”
“他说他没事,不用去医院。”
沈苏叶体贴翻译。
那手势有章有法。一看就不是随便来的,应该就是手语。警察也不好再问什么,怕触及人家伤心事,只能安慰了几句,才去处理那一家人。
他们俩一转过头,脸上同时带着谴责。碰瓷就算了,怎么还揍人?揍人可恶,揍一个残疾人更可恶。
那一家都已经呆住了。原本以为警察来了,他们家也可以借着他爹残疾人的身份求求情,哪知道对面藏得更深,直接打了个哑巴,这下谁也不比谁惨,大家都惨。
“你们怎么回事?”
警察厉声问道。
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我爹拿给他们扎针扎的腿脚不好了,想过来要点赔偿。实在不好意思哈。”
警察不吃这套,问:“那你们一开始说把人扎瘫了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这不是想着严重点,他们才会关注嘛。”
青年露出讨好一笑,兀自为自己辩解。
“放屁,就是讹人!”
沈苏叶骂道。
看她脸色黑沉,胸口起伏,叶见归赶紧摸了摸她的背安慰他。沈苏叶紧紧抓住他衣服下摆,用几个深呼吸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
警察看到骂人是被讹的小姑娘,才毕业工作,就碰上这么个糟心事,一时之间也不好苛责,只当做没听到又把视线转了回去。
“那你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一直就瘸的还是被医生‘扎’瘸的?”
“是,是……”
那人眼睛一转就想撒谎,结果看到警察微微眯起略带凌冽的目光,只能老实说:“是一直都瘸的。”
“那你们这不是讹人这是什么?”
警察语气低沉,听得让人浑身一凛。
“怎么就是讹人了……”
大姐嘴巴一张就想胡来,被她儿子拦下了。
警察仔细打量这一家人,穿的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旧,很明显来四时堂闹事是有预谋的。
在警察的劝说和利害分析下,青年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青年是个无业游民,一直在外地过着几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没钱了就去工地打工,有钱了就辞职潇洒。后来在网吧遇见一个朋友,一开始大家交往都还挺正常,你请我我请你,结果有次他听说青年要找份共打赚钱,他便劝说,将青年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不过一晚上,青年手里的钱就翻了十倍,青年乐坏了,觉得这简直就是来钱的好东西,再也不想去打工,天天待在这。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回家躲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