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浑身发软,小腹微微酸痛。
上了厕所,看到内裤腥红才明白昨晚为什么腰那么酸,怎么都睡不舒服。
她换了内裤吃了早饭,肚子痛感一袭比一袭高涌来,司娇疼得嘴唇发白,手脚冰凉,她瘫在沙发上,意识逐渐涣散。
因此都回忆不起来,她怎么开了门,怎么放方泽凡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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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爸爸口里得知司娇父母着急忙慌出了门,心有些不安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几条信息都不见司娇的回复。
这搁平日里,司娇虽烦他打扰,但好歹会骂两句,绝对不会不回。
方泽凡外套都没穿,趿拉着拖鞋就来到了司娇家门口。
很久门才开,开门的人面色惨白,额头碎发被汗水打湿,皱着眉似乎很痛苦,她身体微蜷缩着,像是随时倒地的纸片。
还没等方泽凡开口,司娇便昏了过去。
方泽凡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司娇倒在他的怀里,眼皮不安地抖动,身体滚烫,隔着毛衣,他都能感觉到。
方泽凡把门关上,将司娇打横抱进了她的房间,掀开被子,看到那个枕头边的毛绒兔子,动作停顿下。
见司娇在他怀里扭了扭,他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缩在被子里的司娇格外娇小,少了平时的伶牙俐齿。
方泽凡伸出手指,捋了捋粘在她鼻尖上的头发。
司娇从痛楚拍打的巨浪中喘了一口气,猛然睁开了双眸。
她眸子乌黑发亮,像水洗过一样,就这样闯入了方泽凡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
方泽凡挪开手:“你怎么了?”
司娇缓着呼吸,声音如细蚊:“肚子疼。”
她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
“打你电话没打通,下楼看看。”
方泽凡将被角掖了掖,“你给我开的门。”
司娇努力回忆,但痛感分了她的注意力,她怎么也凝不了神。
方泽凡出了房门,去找热水,倒了杯放在司娇的床头。
司娇听到动静睁眼看着她,鸦羽长睫缓缓扇了扇,有气无力:“我抽屉有布洛芬,帮我拿一下。”
方泽凡没听清楚,凑身到她的耳边。
他兀突的喉结,上下滑动。
司娇喉咙发干,哑着嗓子,一字一句:“抽屉,布洛芬。”
方泽凡才听清楚,去翻她的抽屉,最上层没看到布洛芬,却看到一张褐色污渍的答题卡,熟悉的字迹让他一愣,大脑流过道道电流。
他动作没停,去拉下一个抽屉,终于在最下层看到了布洛芬三个大字。
司娇痛到意识模糊,没空搭理方泽凡,吃了药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时,身上已经一身汗,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方泽凡正托着腮在她的书桌上打盹。
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在严冬腊月的日子,是格外的单薄。
司娇有些愧疚。
是她自以为的愧疚。
斜斜洒进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一片光斑,与周围形成割裂。
这告诉司娇,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