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要进局子了,还不算是大事啊?
黎因震惊的勺子都快掉了:“什么东西啊?”
连宋犹豫要不要说,黎因又眼巴巴的瞧着他,无奈他道:“枪械和违禁药。”
老天,黎因誓之前真的不知道裴长忌的港口都是运什么,他以为就是送游客上游轮的站台呢。
海上物流暴利也存在高风险,一条货船能夹杂的私货太多了,如果不严查被举报现,法人担责十年起步。
裴长忌之所以和官员们的关系好,那是因为他们互惠互利,有些人走玉石古董进港口不交税,同时他们也要护着裴长忌的港口不出事。
前提是没有重大危险物,这次让裴长忌撞破的不仅是禁物,而且一查港口还有正规单子掩人耳目,查出来是裴老爷子觉得股份变少,准备临退休之前干一票大的,如果捅出去了裴长忌坐牢,可以让小儿子顶上,没捅出去裴老爷子大赚一笔,左右都不亏的买卖。
裴长忌在港口生了气,连宋没说生气到什么地步。
黎因光看连宋的表情也知道现场状况不太好。
“他的躁郁症。。。”
黎因还从未见过。
“这种情况,会长抑制不住情绪也难免。”
连宋道。
“那,那不行啊!”
黎因的头脑头一次转的这么快:“要是打死人了怎么办啊?”
“林家在公海有条船,遇上这种事都是他们来处理。”
“不不不,左右都是裴老爷子得利,他肯定想要港口吧。。。如果裴长忌打了人出了事,裴老爷的手下没回去复命,他会不会报警?”
连宋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这一层。
裴老爷若是报警,说有人在港口失踪,到时候这些货还没来及处理就会被查封。
要紧的不是这批货,是运货的人不能出事,要留着给裴老爷通风报信啊!要是没人报信,警察不就来了吗!
连宋顾不得看着黎因吃饭,穿上鞋就要走。
“我。我和你一块去!”
黎因随便套了个外套准备跟着走:“打电话,打电话让他不要打人啊,他他他”
裴长忌真的那么凶残吗?
连宋道:“这时候港口的信号都封锁,您烧还没好就别去了。”
黎因:“快走快走,说不定我在他还能不那么容易犯病呢,我肯定不添乱。”
酒店和港口距离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
不同于大坝渔村,港口的海风极冷,水泥地开阔的像好几个足球场一样,远处的挂机正在运作,给海面上的货船卸货,金属滚轮的声音咯吱咯吱刺耳。
靠近港口后,这一片的小世界似乎神奇的变成了金属灰,海面上的波澜偶尔卷起泡沫带着咸腥,在黑夜中的白灯宛若靠近便会让人灰飞烟灭的白太阳。
黎因从车上下来,一个金属存货厂上的灯晃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