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宁羽琛侮辱后,自尽而死。”
宁羽琛?!那个无耻的大淫贼?!我蹙紧眉,心口竟有着淡淡的痛。“因为蝶可的死,宁羽琛视裴悦湮为仇敌,处处与他作对。”
傲忻看着我,眸光低幽。这么看来,宁羽琛是对蝶可动了真心,所以他针对裴悦湮,劫持我。而我在裴悦湮心里,也不过是一个代替品。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失了神。白色的蝴蝶落在我发髻上,萦绕出一片清香。:传说中的青楼():传说中的青楼“浅薇姑娘……”
裴阡陌有些慌了神,“你没事吧。”
“没事,”
我连忙摆手,岔开话题,“听说今天宫外来了一个演皮影戏的,我想去看看。”
“国师要是想看,可以把他们招进宫来。”
傲忻低声道。“不用,你们谁也别跟着我,我要自己去看。”
我朝宫门方向走,脚步竟有些踉跄。裴悦湮这家伙居然只是把我当作别人的替代品。我早知道他心怀不轨,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被人当作替代品还是会不爽,因为我是最独特的浅薇,怎么能容忍自己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呢。我郁闷的走在川流不息的集市上,居然忘了我是一个路盲。很快,我就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皮影戏,皮影戏……”
我一边碎碎念,一边沿着闹市一路寻找,这皇城简直太大了,找了半天都没见找一个皮影戏的影子。走得实在累极了,正看到转角一栋富丽堂皇的红楼。“这酒楼可真豪华,”
我不由惊叹,“还有这么多美女在招揽客人。”
边说,我边走了进去,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纷纷看向我,目光吃惊不已。“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我没好气的冲他们喊。门口迎来一个穿红戴绿的老妈子。“来者都是客,不知姑娘来,是找旧相识呢,还是新情人。”
她笑得满脸褶子都皱成了一朵花。“什么旧相识新情人的,姑奶奶要吃饭!”
我摸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好好,春红夏桃,招呼这位爷吃饭,”
她收起银子,一脸的殷勤。转眼我就被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架住了,刺鼻的胭脂味惹得我连打了几个喷嚏。“喂,你们干吗。”
我推开她们,捂着鼻子。“哎呦,来咱们香沫楼还不就是找姑娘的嘛。”
红衣女子娇笑着看我。“您就别装了,反正来我们这儿的也有女客,没什么大不了的。”
绿衣女子扭着腰往我身上贴。靠,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我抬起头看了看,除了脂粉味重了些,四周全是女子的淫声浪语外,倒也没有太大的特别。听说青楼的酒菜还是比较好吃的,我就不另找地方,干脆就在这里吃好了。:是美人儿啊!():是美人儿啊!我瞥了一眼两个浓妆女子,道:“就你们这模样来伺候我未免太寒碜了吧。去去去,别妨碍我吃饭。”
“呦,爷您是不满意我们的姑娘啊。”
那个老妈子又腆着脸来了,一说话脸上的白粉就簌簌往下掉。“不是不满意,我只想吃顿饭。我无奈。有和她们纠缠的时间,我早吃完了。“谁来香沫楼只为了吃饭啊,您这样说,那肯定是不满意。”
她转身对绿衣女子道:“夏桃,去把樱落找来。”
夏桃有些为难:“凤妈妈,樱落的要求您不是不知道,再说,这香沫楼的花魁,可不是每个人都见得着的。”
凤妈妈眼一斜,冷声道:“那有什么,咱这位爷出得起银子!”
接着又笑脸望向我:“是吧爷。”
我无语。天啊,我就是想吃顿饭,至于这么整我吗!“我不是为什么姑娘来的,我就是看你们这栋楼长得挺体面,来吃顿饭,你们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怒了。“既然姑娘只是为了吃饭,那我们也不便妨碍姑娘。”
幽甜如梦的声音,带着些许懒散,就这样悠悠传入耳中。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美人。散落至腰的乌黑长发,柔顺如丝,衬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倾国倾城。她的眸子像深夜里的启明星,灿烂到辉煌,那樱花般娇嫩的唇仿佛还盈着清晨的露珠,媚得让人浑身酥麻。她懒洋洋的倚着楼梯扶手,绣着金线牡丹的朱红色绸袍仿佛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让所有宾客惊呆在原地。“是樱落!!!”
所有人几乎疯了似的,直向楼上涌去,几个身形彪悍的打手堵着楼梯中央,将那些不守规矩的客人拦住。一时间不少人从楼梯上滚下来,惨叫连连。我怔怔的望着她,惊得险些合不拢嘴。她太美了,美得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我居然会遇到这样的绝代美人,天啊!樱落嫣然一笑,大厅内又昏厥了不少人:“如姑娘不嫌弃,樱落可为姑娘奏上一曲,以解姑娘烦忧。”
说罢,她轻轻扬起衣摆,优雅坐在台阶上。:我没那种癖好():我没那种癖好立刻有丫头递给她一架价值连城的雪晶琴。她扬起手,指尖柔柔拨弄起银丝琴弦。琴声如行云流水般悠然流淌,绚丽恍若璀璨烟花,却声声清郁。没有繁华之色,更显纯美之姿。那空灵的琴音中氲着的是梦境中悄然流过的落寞。星星点点,清浅若樱。仿佛有清灵的月光洒在晶莹的琴身上,迷离出朦胧的光华。琴弦间,樱落盈盈玉指轻软拨动,将超凡于世的音符洒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