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先是愣了下,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皮肤饥渴症。
这段时间梁喑总爱亲他抱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作过了。
“不难受的。”
沈栖听他嗓音哑的厉害,知道他也一定没合过眼,轻声说:“梁先生,您是不是很累?”
“不累。”
沈栖听着越觉得心疼,明明很累。
梁喑闭着眼只用耳朵来听这个软绵绵又乖巧的嗓音,极致的高压与紧绷的冷静一旦松懈,释放出来的欲望便难以收拢。
他合着眼想,沈栖到底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总用这样软的声音跟他说话,像个讨食的小动物,只知道求人,等人真要打算挑一张口去灌喂的时候又要说不要,端出天真又磨人的姿态来。
他冷静时舍不得下狠手,收起所有抢占欲,端得一派正人君子。
夜深人静时才会放出的一缕私欲却想直接把这小动物压着灌满,也不管他是惺惺作态还是真吃不下,撑总归是撑不死的。
他至多会哭,可他不明白眼泪是兴奋剂,是只对他有效的烈性春药。
他拍的那组照片,不知脏了多少次,又被擦拭多少次。
“梁先生?”
沈栖听着那头呼吸沉了几分,有些担忧地问他:“您怎么了?”
梁喑嗓音又哑几分,低声哄他:“再叫一声。”
沈栖隔着听筒不疑有他,捂着手机放轻嗓音乖乖又叫了一声:“梁先生。”
这声音像是贴着耳膜在勾他,梁喑心火本来就烧得盛又被他这么一喊更是节节攀升。
他装作没听清,压下嗓中欲音低低“嗯?”
了一声:“大点儿声。”
沈栖稍稍把声音放大了一些,又叫一句:“梁先生。”
电话两端,少年人纯情简单,让叫便叫,一声又一声根本想不出梁喑把这道绵软黏糊的小嗓当春药暂且缓解自己焦渴而紧绷的精神。
他不舍得把公司这些烦心事告诉他,希望他永远高高兴兴上他的学、雕他的皮影,然后在这种隐蔽时刻,坑蒙拐骗些好处以作动力。
实验室门咔哒一声,微光随着门缝透出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栖惊喘一声,慌忙说了句“梁先生我要走了”
便把电话挂了。
快意吊高,戛然而止,梁喑撑着头低低喘气,几乎被逼疯了。
……
沈栖站起身从拐角里出来,正好迎上要下楼的徐令知,握着手机有些心虚耳热地叫了声“老师”
。
徐令知一看就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也没多问,转而道:“你怎么说动梁致谨来帮忙的?有他在,确实要快很多,亏你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