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良珍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五爷,慎德园的下人们都还等着我回去呢,你这样做可就让我为难了,难道你想将……咱俩的关系宣之于众?”
她忍着恶心说了“咱俩”
二字。
良骏心头一跳,眼睛就变柔了,嘴上却凶巴巴道:“你可别拿这个威胁我,宣之于众谁倒霉还不一定呢。我且问你,为何要伤害我的小涂,它从不袭击人,你凭什么要这样对它,如今它一看见自己的影子便不肯进食。”
庄良珍冷笑一声,忽然又顿住。
青骢马的事还是晚一些再说吧,尤其现在的玉青还未痊愈。
“难道非要它袭击人才能收拾?即便如此,我看你也未必舍得惩治。你知道它干了什么好事吗?竟敢跑到我的院子撒野,啄伤了我的……哈巴狗儿,你看不好它,就别怪我替你教训,这就是你宠坏它的下场。”
良骏都气笑了:“你为一只哈巴狗儿折腾我的碦贝海青隼!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赔你十只便是了。”
此时另一边满脑子都是香艳画面的良驰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对奸、夫、淫、妇正在讨论狗和鸟。
且说这一边辩论激烈。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就算你赔我一百只也不是我想要的这只。”
庄良珍挣开他的手,“在你眼里你的破鸟最珍贵,可是在我眼里哈巴狗儿也不比那扁毛畜生差。别说我现在没警告你,倘它再敢去生事,等着它的可就不是拔毛,而是烧烤了。”
以那猎鹰的尿性,毛长齐了铁定还要回去闹事,庄良珍姑且把丑话说在前面,她真敢吃了那鸟。
谁知良骏怔了怔,竟低低的笑了起来:“原来你想吃我的那只鸟呀?”
“它敢去慎德园我就敢吃!”
良骏将她扯进更僻静的角落,倾身噙住她的唇:“现在吃也行……”
全然陌生的异性气息如浪侵袭,庄良珍几乎要窒息了,这对她而言就像人家往她嘴里塞口水,除了良骁的,她无法习惯任何人。
她拔了簪子就要往他身上扎,良骏却猛然离开她的唇,一手捂住她的嘴:“别动,有人。”
庄良珍怨恨而又沉默的瞪着他。
确实有人,正是那个自信满满来捉奸的良驰。
良驰顿了顿,小心翼翼环顾四周,青石板路周围倒是通火通明,可左面的山石花树黑黢黢的看不清。
只不过转脸吩咐人准备捉奸的功夫,奸夫淫妇怎么就没了?
庄良珍口不能言,良骏却看出她的疑惑,伏在她耳畔小声道:“是良驰。”
良驰!
这个贱货!庄良珍几乎都不用费脑子便联想到这个人鬼鬼祟祟跟过来干嘛的。
她扯开良骏的手,一口气道:“他早就发现了你玷污我,而我刚好又跟他有点小过节,此番大约是察觉你跟踪我便故意跟过来捉奸的,你看着办吧。”
把球踢给良骏,让这二人狗咬狗也好出一出心口的恶气。她狠狠擦了把嘴,捏紧袖子里的金簪,这个举动惹恼了良骏。
什么叫玷污啊!
他被这个词震的浑身不舒服,面红耳赤却又恼恨无比,而她擦嘴的动作更像是一盆滚烫的油,火燎燎的浇在他的伤口上。
良骏面沉如水:“你的意思也就是他发现了咱俩的事,却在我跟前装的像个没事人,而你居然也不告诉我,想死了吧你个小玩意……”
他欺身按住她,也不怕她躲,更不是非得亲嘴不可。
庄良珍冷静的扎了他一簪子,良骏登时疼的缩回了居心叵测的大手。
可她越是不给,他就越想尝尝那两片饱满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