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他回想起来,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兵荒马乱。
顾云舟以为自己拿着底牌,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毕竟他比景郁狠,还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没想到他那番话会让景郁那么难过。
回到家后,顾云舟从后面抱住了他。
景郁唇线绷直了片刻,然后淡声问顾云舟,“我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顾云舟松开了景郁,“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你爸会把你接回去的。”
这是一句大实话,虽然今天景正林没去医院,但他会得到消息。
比起医院,景正林更信洪教授的话。
洪教授觉得给景郁下易感倾向的定论太早了,要看两天之后的检查,所以景正林才没有把景郁叫回去。
顾云舟这话成功打消了景郁的猜测。
景郁看了一眼客厅的电子表,离晚饭还有一个半小时,但鉴于他做饭的度过慢,他去了厨房。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景郁,顾云舟眉心拢了拢。
有他在的时候,景郁很正常,除了晚上睡不着,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最近景郁连着失眠了好几天,顾云舟都哄不着那种,这也是他带景郁去医院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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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顾云舟在沙上,查易感倾向的相关知识。
景郁坐在他旁边,继续看他的小黄文。
除了特殊情况,其他时间景郁作息很规律,到点就会躺到床上。
顾云舟先让景郁去洗澡,他在看一篇易感倾向的论文。
等景郁从浴室出来,顾云舟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关了平板,拿着睡衣也去了浴室。
浴室的房门镶着一块磨砂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顾云舟洗澡的时候,景郁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流水声。
对精神力极高的a1pha来说,每一滴水砸到地面的声音,他都能轻松捕捉到。
二十几分钟后,浴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白色的雾气随着打开的房门漫出,穿着睡衣的omega从雾里渐渐走了出来。
顾云舟擦着滴水的头,见景郁站在门口,他并不惊讶。
事实上,这几天景郁总干这种事。
就像一只被遗弃的狗子,被主人找回来后,害怕再次被遗弃,所以时刻要盯着。
见景郁头还没擦,顾云舟上前揉了一把他的湿,“我又不跑,你守门口干什么?”
景郁没说话,只是接过顾云舟手里的毛巾,垂眸给他擦头。
梢来不及擦的水珠,顺着腺体,滑过omega修长的后颈,留下一串水迹,最后没入衣领。
景郁喉结微滚,盯着那道湿痕的眸深邃了许多。
给顾云舟擦好头,他才低头吻了过去。
景郁的唇干燥柔软,混着一种很淡的薄荷味,在顾云舟唇中急迫的搅动,似乎想要确定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