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伤害当做是爱,觉得自己没有错。”
“你不是他们,你知道这是不对的,你甚至会压抑自己,不去伤害云舟。”
“景郁,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性别,取向,高a体质,但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有理智,懂得自律。”
“景郁,你跟他们是不同的,你的易感期是克制。”
哪怕因为高a体质,会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但景郁没有放任自己,他压抑着本能。
洪教授心疼地看着,因为天性跟本能,而自责无助的a1pha。
他夸赞他,“景郁,你做的很好,你没有让信息素控制你的情感跟理智。”
景郁浓长的睫毛,像凛冽寒冬里的两片枯叶,在寒风中簌簌颤着。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顾云舟,自己也不可以。
景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很好,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继续做好。
昨天晚上,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顾云舟满身是伤的画面。
在顾云舟刚来景家的时候,身上青紫交加,密密麻麻都是淤伤。
有些疤到现在还没有淡化,像烙印一样,提醒着过去顾云舟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害顾云舟的念头。
十七岁那年,他对顾云舟每个阴暗的想法,如锥如刀,在景郁心口划出很多清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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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郁的情况,比洪教授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以为找到景郁屏蔽自己感情的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治好他的病。
没想到事情还是很棘手。
洪教授不知道顾云舟的成长背景,所以他不了解景郁焦虑的真正源头。
因为顾正泽的再次出现,顾云舟的反应跟态度,无疑让景郁的情况雪上加霜。
他太害怕见到顾云舟难过的样子。
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整个面貌,但洪教授也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
让顾云舟开导景郁是最好的办法。
洪教授斟酌了一下,然后开口,“景郁,我知道你不想云舟担心,所以不愿意告诉他。”
“但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很聪明敏感的人,就算你不说,他有一天也会察觉出来。”
“就算他知道你易感期的想法,我相信他一定会理解你。”
洪教授说这句话时,景郁紧绷地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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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是下班后,接到的洪教授电话。
对方告诉他,今天景郁找他做了精神辅导,内容是有关结合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