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他带走它。
只是单纯的不舍。
这一别,再见没有定数。
小猫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撕心裂肺的离别。
庄璐萱怀中陡然一轻,接着担心地拧眉,“六月!”
下一秒,男人宽厚的掌稳稳接住不着调瞎窜的小猫,令人心安的乌木质味道顿时扑了六月满鼻。
有点斥责的话在小猫耳边响起,却根本吓不到小猫。
盛泷一揪了下小猫耳朵,“跑这么快做什么,才出的手术室,身上还有伤呢。”
他又刮了下六月鼻子,全然没使力气,动作里都是宠,用仅一人一猫能听得见的音量低语。
“这么不爱惜身体,枉费我用不少血救你。”
他赤裸裸的气音威胁着,“还这样不听话,下次我可不管你了。”
六月呲牙咧嘴,又笃定道,“你才不会。”
当然这句盛泷一听不见。
他抚了下小猫背,缓缓蹲下,松开垫在六月肚皮下的小臂,让它四肢着地。
男人指尖又轻轻挠了挠小猫的脸,带起久久不散的热意,语气温柔地要命,“快回去,别让她担心。”
他垂头,淡然柔和地向小猫承诺,“我还会来看你。”
明晚拜访
盛泷一光顾时,与他打了个照面后小陶就忙活着去给小狗洗澡,闲下来才见客人踪影全无。
小陶四下张望了下,随口问老板,“盛医生走了吗?”
庄璐萱神色怏怏靠在沙发上,六月窝在她怀里,有气无力的,“嗯。”
年纪不大的两个女生,又因喜爱小动物聚在救助站,她俩间称不上泾渭分明的上下级,更近似知心朋友关系。
品出庄璐萱情绪不佳,陶春绿顺势也窝上沙发,脑袋亲昵地搭在庄璐萱肩膀,磨磨蹭又好奇地问她,“怎么啦,心情不好?”
她低眼看了下软趴趴卧着,连眼睛都不想睁的小猫,嘀咕道,“这只小猫不舒服吗,怎么好像不是很活泼。”
先前俯冲疾奔的六月,活泼仅盛泷一可见,如今倒是郁郁寡欢,连新环境的吸引力也变得味同嚼蜡。
它是不太舒服,不过是心理而非身体。
庄璐萱没精打采地顺着六月的毛,欲言又止征询朝夕相处的好朋友意见。
“你说,如果是小动物很心动的主人,却有着不怎么光彩的养宠史,我们应该放心地把小朋友们送出去吗?”
陶春绿:“刚才那位盛医生吗?”
庄璐萱嘟囔着应声,“嗯。”
陶春绿认真思考了片刻,“他不光彩的养宠史是指?”
庄璐萱挠挠头,肉眼可见染上点憋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