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心跟花痴一样。
车子启动,窗户慢慢下移,冲进来的冷风顺着衬衫领口裸露的脖子往里灌。
“需不需要我再泼上一盆冷水,帮助你清醒?”
她抱着肩膀摇头。
“我娶你进门是事实,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过妻子,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种事情吗?”
安卉心撇撇嘴,专注看着他。“难道,我在心里,不是一个好妻子吗?”
“你没有自知之明吗?”
顾凛初说。“一个借着酒爬上我床的女人,有脸谈什么好妻子?”
安卉心低头不语了。
车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顾凛初的手机,他把车子停靠。
“喂,怎么了?”
顾凛初的手机放在外侧,安卉心听不清楚里面说的是什么,但能听出来是恭悦希的声音。
“你确定吗?”
声线不稳,安卉心从没有听过顾凛初如此的腔调。
她转过头去,看到了他严肃的神情。
“下车。”
安卉心一下没反应过来。
顾凛初放下手机,眉间微皱,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把我扔在这里?”
酒店的位置比较偏,又和富人区离得近,周围几乎是几里之内都没有其他建筑。
“少废话。”
顾凛初按开了她的安全带。“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自己打车回去。”
安卉心在寒风中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车子掉头,往回路上开去。
毫不留恋,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和它的主人一样。
前后看了看黑夜中张牙舞爪一般的树木,她低头疾步往路灯的位置跑去。
压下心里的恐惧后,安卉心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定位,现这里不好打车,而且距离酒店门口还有附近街区都差不多远。
她思考后,还是选择往外步行。
越走越委屈。
但还没等她想出该怎么骂人,更委屈的事情生了——她现自己走岔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