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屋里找她的时候,顾念晚正站在窗前的案边画画,宋淮安挥手让守在一边的春桃先退下。
靠在桌边看了眼顾念晚的画,在画竹子,画的不错。
她是有闲情雅致的。
在宋淮安进来的时候顾念晚就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又将目光放在了案上的画上,“夫君不是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吗,怎么来这看我画画了?”
宋淮安很有眼色的接过了春桃刚刚的活,研起了磨,“没什么忙的了,明日出发去潦城,想问你去不去。”
顾念晚这才终于又将头抬了起来,手里还捏着毛笔,“去潦城干什么?”
潦城不是徐闯他们的地界吗?
因为上次在小南山山脚下的那件事,顾念晚打心底里不喜欢徐闯。
于是说话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宋淮安也停了手里的动作,“他邀我前去,说是为了答谢我给他提供的粮草。”
哦,原来不是去游玩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公务前去,顾念晚没兴趣,“那夫君去吧,我在府里等着夫君回来。”
宋淮安将倚靠着的身子站直了,双臂环抱与胸前,头歪着看向了顾念晚的侧脸,“怎么,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亏了自己还想着她,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想去。
顾念晚将笔尖沾了点墨,继续在宣纸上画着:“他邀请你去还是因为公务上的牵连,你去了肯定还会跟他们谈公务的,我又不懂这些,我去干什么?”
“又不是说些不能听的,到时候我请你看出好戏。”
从侧面看着她,宋淮安发觉顾念晚该长的地方这些天好像又长了,瞧着比之前更饱满了些。
或许有上两次自己的功劳。
顾念晚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笔下的宣纸,那里注意得到宋淮安这赤裸裸的眼神,更别提他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了。
宋淮安说了这么半天,又跟自己解释这一句,顾念晚好像明白了什么,“夫君是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宋淮安见她终于懂自己的意思了,没否认,直白的袒露出来了,“是,所以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夫君想让我陪着,那我当然去啊。”
谁都乐意自己的夫君时时刻刻都能想到自己。
顾念晚好像慢慢的发觉到了宋淮安的另外一面,他对自己好像同别人不一样,平常回到府里也乐意跟自己呆在一起,即便是各忙各的事情。
难道是有些喜欢自己?
顾念晚被自己脑子里的这个想法弄得有些害羞,又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是宋淮安习惯了回来就在这个屋里呆着。
但若是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这次还想将自己带在身边呢,他一个人去总是要方便些的,带着自己一个女子同往,在路上不是还要麻烦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