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跟了霍景司许多年,从他国外创业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胆子一向大,从来都是有话就说,“那您就是见色起意。”
霍景司一记眼神瞥过去,倒也没否认。
只是悠悠“啧”
了声,声线凉凉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他们今天刚赶来南城,下了飞机霍景司便应好友的约直奔会所。
为了图方便,便随机选了家与会所距离不远的酒店,也是巧了,正好位于这家酒店的对面。
顿了半晌,特助又揣摩着问霍景司,“那…酒店也不用换了?”
虽然这家酒店也是高档的温泉酒店,然而在他的印象里,霍景司眼光挑剔得很,哪次出差不是坐享最顶级的酒店和服务。
没有听见回答,只见霍景司打开车门下了车,特助紧跟其后。
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家boss不置可否的语气,“暂且住住看。”
…
直到回到酒店房间,舒蕴脑海里还在回忆今晚从旗袍店开始的这场奇遇。
她把霍景司的外套拿到手里,摆动之间,衣衫掠过空气,传来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龙涎香与木质雪松交织的清香。
沁人心脾。
他说,下次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可是这从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对他来说,是初遇。
对她来说,却是重逢。
七年了。久到她都快要忘了他的模样。
忘了她的世界里还曾出现过一个他。
可是,直到再次见到他,她才发现。
她好像不止一点想他。
…
衣服刚刚迭到一半,门口便传来响动。
舒蕴快速将衣服收进纸袋,准备明天拿出门去干洗。
身后传来怀锦的声音,“蕴宝,你回来啦,有点晚哦。”
她一边嘟囔一边翘着脑袋往里看,“在干嘛呢,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
舒蕴将衣袋放进衣柜里收好,若无其事地转身,“什么。”
舒蕴身材本就纤细,衣袋又宽大。
尽管她收得够及时了,还是被怀锦看见一个角,她兴致勃勃地往前凑去,“藏什么呢。”
舒蕴神色毫无波澜,“没什么。”
怀锦多么了解舒蕴啊。
越是遇见事儿的时候,表面越是风轻云淡。
“你不对劲。”
她边说着,边靠近舒蕴,若有似无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怀锦皱着鼻子轻嗅。
几秒之后,下定论,“野男人的味道。”
“…”
舒蕴一噎。
耳根浮起层红晕,她佯装镇定,蹙着眉数落她,“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