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轻的话,尤其是没人那两个字。
都是过了青春期的成年人,程纾自然听出了其中之意,结合着前段时间的梦,脑海里止不住的联想。
抬眸对上男人炽热的眼神,她只感觉脸快要烧起来了。
“别盯着我看呀。”
指尖轻轻推攘着,她垂下眼将半张脸完全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么霸道啊。”
陈惟朔说着,听话的转过身,但不到一秒又转过来看着她,趁她不注意隔着围巾亲昵的蹭了蹭鼻尖:“纾纾,别勾我。”
啊?
望着眼前几乎负距离的男人,浓密的长睫扑扇,内心平静的湖面激起丝丝涟漪。
直到距离拉开,程纾慢吞吞地眨着眼,像似慢半拍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陈惟朔直起身子,对上女孩泛着水光的眼睛,毫无躲闪。
喉结滚动,他伸手遮住女孩眼睛。
黑夜里,男人嗓音很哑:“盯着我看也算。”
暗潮
眼前视线变得漆黑模糊,四周的感观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悬起的心还未来得及适应,她下意识刚想躲闪,耳边却忽然传来男人又低又哑的嗓音,程纾长睫忍不住轻颤,每当眨眼的时候,卷翘的睫毛总似有若无地刮着对方掌纹。
“……”
暧昧的欲望在雪夜中蔓延,程纾抬手指尖
覆在男人腕骨上,侧头视线稍稍偏移。
望着男人发梢飘落的雪花,她张着发紧的喉咙,眨着眼问:“那我以后都不能看你吗?”
女孩的声调本就发软带着缠绵,此时刻意放缓语气听着莫名有种无辜浪漫之意。
一时间,内心像是有根无形的羽毛,随着女孩说话的语速而挠着的心脏。
指尖挠了下喉结,陈惟朔看向别处,不自在地说:“勾吧,反正是你的了,随你怎么勾。”
话是这样说,可揽在女孩腰间的手掌不经意地暗暗用力。
程纾弯着眉眼无声笑,小幅度挪动着脚步往男人身旁蹭了蹭,视线落在身旁覆着薄雪的行李箱,喃喃道:“陈惟朔,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送个围巾就好了?”
陈惟朔顺势揽着女孩慢吞吞走着:“纾纾,这以后可怎么办。”
“以后?”
程纾微蹙着眉,也没去纠结这两个字,而是摇着头,指了下发出‘咯噔’声的行李箱,声音很低:“我问过夏夏,你们原定行程是明天才回来,可现在……”
说着,她顿了秒,随后缓缓抬起头:“你为了我回来,如果不是夏夏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要在下面等我很久很久?还有那些在群里面说的话,我如果不问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
一大堆问题,她几乎是憋着气一口气说完的。
尾音落下后,耳边只有男人较重的喘息声,睫毛轻颤,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毕竟两个人才刚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缓缓抬眸朝眼前阴影处看去,却不曾想刚抬头那瞬,泛红的眼眶忽然传来一道湿凉的触感。雪花落在眼尾,近在咫尺地男人也在这刻俯身凑了过来。
距离拉近,鼻息间弥漫着对方的清香。
陈惟朔望着眼前胆小又倔强的小姑娘,她紧抿着唇,泛着水雾的眸色略有躲闪,卷翘的长睫微颤,如振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