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搞懂自己怎么就直接跟了进来。
两人站的太近了,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望见万辞耳朵上戴着的宝石耳钉,以及衬衫下漂亮细腻的锁骨。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但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清冷好闻的香水味,江修临知道那是从万辞身上传来的,于是更加不敢乱动。
他心脏跳的很快,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他心里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肢体记忆远比一切都要熟悉。
这场景……
他好像,也曾经给谁这么弄过。
就在他要细想的时候,梦里的那种感觉骤然遍布四肢百骸,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脑袋忽然很痛。
重复几次冷敷后,万辞手里的纸终于不再被血泡透。
江修临第一时间就挪开了手。
确认血不再流后,万辞洗了把脸,没让血干在脸上。
她回头,冲他说了句:“谢谢。”
依旧是没什么情绪起伏。
可当她看过来时,就注意到身后的江修临一脸复杂地盯着她,另一只手抓着脑袋,神色痛苦,眉毛都皱起来。
这是第二次,江修临听到万辞说谢谢。
可恍惚的记忆里,这句话似乎早就听过千遍万遍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万辞一惊,上前一步靠近他:“你怎么了?”
江修临怔愣地张望着眼前的女子,那对异色瞳孔的眼睛罕见地覆上了紧张。
天吶!真神奇,被万辞这么看着,头立马就不疼了。
面前的人皮肤是冷白色,五官俊美英气,长眉又黑又细,锐利的长眸时刻都是挑剔的,警觉的,冷漠的,但看向他的这会儿却是紧张的。
江修临忍不住看呆了,脑子跟放了几十筒烟花一样炸天响,大脑机能迅速紊乱,唯一还活动的一个念头就是——万辞长得真好看。
反应过来后,男人才发现自己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看了好半天,简直太出格了!
他脸色骤然一红,说了句“没事”
后便匆匆出了洗手间。
追过来的盛鸿朗站在门口,见万辞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江修临从他身边飞快经过,呲溜几下钻进了被窝,本想装作若无其事,但脸颊跟烧起来了一样,烫的人无法忽视。
他只好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江华安呆呆地站着,朝卫生间问道:“万总没事吧?”
万辞擦了擦脸,从里面走出来,淡定道:“没事。”
盛鸿朗担忧得眉毛都挤在一块儿了,他跟在万辞后面:“你经常流鼻血吗?要不要找医生看一下?”
万辞冷静回复:“偶尔会这样而已,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