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足足帶了三個寶石戒指,紅藍黑三種不同顏色的寶石熠熠生輝。
這樣俗氣的顏色讓人不甚認同,但在旁人眼中,那無疑是財富的象徵。
不僅如此,她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珍珠項鍊。
珠子碩大圓潤,極其顯眼,生怕別人看不到的那種。
不過這珍珠項鍊帶的沒有一點美感,反而像是束縛了脖頸的累贅。
指尖燃著一支細煙,裊裊煙霧升起,遮擋了她的面龐。
辦公室門上貼著的禁止吸菸,仿佛只是一個虛設。
屋內女人尖銳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兒子從小到大,我都沒捨得動他一根指頭。」
「把他送到你們學校,是給你們臉,你們學校是怎麼看管的呀?」
「今天這個事不給我個解決方法,我們沒完!」
教導主任與老師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兩個字難辦。
今天來這裡的可不是別人,那是學校投資人郭先生的妻子。
如果這件事只是發生在兩個普通學生之間,解決方案很簡單。
分別罰過記處分,讓家長帶走回家思過一段時間,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讓家長再帶過來。
可偏偏這件事還和郭先生的夫人扯上了關係。
這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事。
人家家長已經找過來了,擺明了要把這件事鬧大鬧開。
如果今天沒給出一個讓他們滿意的解決方案,怕是明天郭先生就會通知公司撤資。
援助了學校十來年,郭先生和他們學院的校長,那都是老夥計的關係。
平日裡在酒桌上無話不談,稱得上是一個老朋友。
教導主任頭疼的很,其實處理一個學生很簡單。
不過問題是那個學生該怎麼處理,才能讓郭夫人滿意。
他殷勤的接了一杯水遞過去,對方並沒有接過那杯水。
反而嫌棄的抬起墨鏡看了一眼,擺擺手示意拿走。
教導主任愁眉苦臉的說,「這件事,兩方都有錯。」
「我把另一個學生的家長也叫過來,咱們坐在一起……」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女人高昂的聲音打破。
捲髮女子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質問著教導主任。
「什麼?他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了,以你這意思,我還要道歉不成?」
「這世上還有沒有一個能說理的地兒,我家孩子被打了,被打的是他!」
女人的聲音尖銳刺耳,更讓人害怕的是她臉上兇狠的表情。
教導主任慌亂的擺著手,解釋說那不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