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好友晏长霄意味深长的眼神,许言初的耳尖更红了,他抿了抿唇,只觉得玉面上烧得慌。
宫门关闭后,晏长霄这才抱着手走上前,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朝着不远处昏暗角落里的马车扬了扬,“先上车吧。”
许言初走路的时候脚步就有些僵硬,上了马车,看到里面坐着的谢灵后,他的身子更僵硬了。
晏长霄坐下后,忽然问了许言初一句,“你不举?”
此话一出,谢灵长眉一挑,那双多情深邃的桃花眼顿时看向了衣衫凌乱,形容狼狈的好友。
“许言初,你不行?你怎么没说过你有这种毛病?”
谢灵穿着一身花青色的长衫,金冠束,身姿颀长,宽肩窄腰,姿态慵懒而风流,嫣红薄唇边若有似无地挂着一抹笑意,端得是鲜衣张扬,恣意俊美。
许言初看着两个损友,额角抽了抽,有些愠怒又无力地解释道,“我没有不举!”
晏长霄:“你没有不举为什么安公公会对你说那种话?”
谢灵:“话说你好像从不近女色,所以是因为这种无法启齿的原因吗?”
许言初:。。。。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不举!”
而且你们两个不也是从不近女色吗?凭什么因为这点就这么怀疑我?!
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的许言初拿两个损友毫无办法,这种事也不是说想证明就证明的,他现在就是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宫。
晏长霄和谢灵当然是和许言初开个玩笑而已,视线落在对方腿间衣衫上的濡湿地方和明显染了殷红口脂的唇瓣上时,晏长霄想起了之前慕晚烟曾经勾引过许言初的事。
“你身上这么大的酒气,是又陪着陛下荒唐了?”
面对晏长霄的质问,许言初想起在殿内的情形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乱了。
“陛下找我有些事,你不要误会……我一直都谨记着臣子的本分,不会越矩的。”
“你是不会越矩,可如果慕晚烟她执意要你侍寝呢?”
不知道为什么,许言初总觉得好友晏长霄的语气有些过分冰冷了,甚至还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眉心轻拧,许言初语气淡淡道,“长霄,你该担心的不是陛下对我如何,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毕竟今天你顶着满脸的脂粉印从皇宫出来,穿过闹市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陛下最喜欢的人是你,你与其担心我心志动摇,倒不如想想到时候陛下再亲近你了,你能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吧……”
一旁的谢灵看着两个好友因为慕晚烟争执成这样,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许言初,晏长霄,你们两个人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至于弄得脸红脖子粗的吗?”
“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反常,该不会是都对慕晚烟动心了吧……”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