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醒了?」
诶,什么叫舍得?
社畜补觉补个三天三夜,很过分吗?
我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哥,假的也不用绑起来吧?」
眼前的男人轻笑一声,放下酒杯后慢慢靠过来,带着酒气的呼吸,炙热地洒在肩头:
「妹妹,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磁性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湖蓝色的瞳孔扫过我的嘴唇,带着一丝探究和占有。
我下意识躲了躲,却被他一把捞回怀里。
急促的呼吸声和着心跳,越来越快。
「哥,我饿了。」
我稳了稳声音,试图拉回他最后一丝理智。
毕竟,原主实打实当了他二十多年的妹妹。
肚子适时叫了两声,沈烬慢慢直起身,眼眶有些泛红,立马换了一副好哥哥的神情:「饿了?」
「嗯,随便来点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腊肉、松花、小肚儿就行了。」
沈烬愣了愣,还是拿起手机和人交代了些什么。
我靠在床头上松了一口气,额间冷汗直冒。
等我吃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沈烬至少挂断了二十通电话。
他公司忙得很,不可能有大把的时间陪我玩囚禁p1ay。
我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角的油:
「嗝,哥你先去忙吧,这有吃有喝,我肯定哪儿也不去。」
我一脸乖巧,背地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吃个饭也给我五花大绑着,我能去哪儿?
沈烬微微俯下身,点了点我锁骨处的小红痣:「不哭不闹,这可不像你。」
抱歉啊,家里排行老二,上有老下有小,装成一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那你还不赶紧滚!」我抬起小腿,狠狠心朝他踢过去。
还没来得及用力,脚腕被他单手握在掌心:「这才像你,等我回来。」
妈的,好想打他又怕他爽到。
沈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我瘫在床上,丝带缠在一起,密密麻麻像一张不透气的网。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窗边传来一声声石子敲击玻璃的声音。
我将丝绸带子随手扔到地上,慢慢走过去。
三层小楼下,傅宴酌手指间把玩着一颗石子,朝我勾了勾手:
「下来。」
窗户加固了一把锁,钥匙估计都被沈烬吞了,我只能尽力辨认他的口型。
我……
能不能对被囚禁的人有一些最基本的礼貌?
我双臂抱胸,顶着鸡窝头朝他摇了摇头。
这怎么下去?
难道还能把窗户砸碎了跳下去吗?
下一秒,面前的玻璃从正中心慢慢裂开,留下一个张牙舞爪的黑洞。
谁家好人随便砸玻璃啊?
「下来。」
他的声音随着风声传进屋子里,带着几分戏谑。
傅宴酌一向没什么耐心,见我没有动静,单手翻上了窗户,动作娴熟得像只快要放假的猴子。
傅宴酌顶了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回事?走不走?」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我随手在桌上拿了个苹果扔给他。
他嫌弃得皱皱眉,却还是下意识接了过去:「他名下房产找人一查就知道了,他舍不得你受委屈,自然会把你安置在最好的一处。」
傅宴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圆润的苹果:
「我费劲跑来救你,你到底走不走?」
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床腿,出一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