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乌玉寻来小锤子,将两包雄黄中未磨粉的拆开,一块儿块儿敲碎了磨圆棱角。
江卿之在她给自己袍子缝了四块儿雄黄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我也要去吗?”
乌玉挑眉道:“今夜好好休养,明日带你探险。”
“我是伤患。”
说的好听,还带他探险,是拉人垫背吧,江卿之指尖捏着七叶莲扯下一片来把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两句好话。
“不是叫你好好休养吗?”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没求你啊。”
江卿之:。。。
乌玉忙完手里的活计,将衣袍递给他道:“第一公子悲天悯人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怎会放心让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下那龙潭虎穴呢。”
说完理理袍子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
娇滴滴?龙潭虎穴?
那不是你女魔头玉鸦的祖坟吗!
人都走了,难得有脾气的江卿之无处可,运功调息了一周天才缓过来。
这场景让无尽山那帮老混蛋看见,指不定要笑成什么样子,江卿之看向放置了夜明珠的楼梯处,自嘲的笑笑。
不管是因为莲花心经,还是因为遇见你罢。
第二日一早,两人饭后带了些昨日买的干粮出前往古墓。
一切照旧,墓口没有任何异常,乌玉小心翼翼的带着江卿之绕过机关,也未现一路上有什么蛇类的排泄物。
“江卿之,你有没有感觉不对。”
“哪儿不对?”
江卿之同样肃着眸子,他从未来过古墓看不出前后端倪,只是本能地小心着。
“总觉得憋着大的呢。”
太过安静了,连虫鼠声都没有,不时传来的滴水声让人毛骨悚然。
江卿之拉过走在他身前的乌玉挡在身后,两人换了个位置“保护好自己。”
乌玉绕过他道:“我的意思是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
江卿之瞥她一眼,又绕过她走在前面“吟。”
“一入古墓万里愁,蒹葭杨柳似京洲,旗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没看出玉鸦竟也有如此情趣。”
“那是自然,我不能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也是博古通今。”
话音刚落,入眼开阔起来,一潭幽静的深水平无波澜,岸边一道蜿蜒的水痕往路天台而去,就在乌玉与司阴初见的那满是星光的地方,盘踞着一条成年男子腰身粗细的黑蛇,蛇头搭在路天台上眼上覆着一层浅色的薄膜,应当是在休息。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立刻噤声。
果然,乌玉上次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东西,看到衣冠冢里的小蛇受到启,想着能从山顶走,难不成古墓的也是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