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其他几人明显被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象失了神。
路遥呆呆的嗫诺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裴菀讳莫如深的拽了他一把,眼睛往江卿之身上瞟一眼,路遥立马会晤顺着自己刚才的话道:“我如今也见了戏本子写的相濡以沫,有幸有幸。既然人没事,我们就先离开吧,让司阴好好休息。”
裴菀推着多嘴的路遥出去,顺便拽走了同样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明日道人。
司阴一直是醒着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江卿之看了他一眼,侧了身子把跪坐在床上的乌玉拽起来,借着身高的优势提着她的胳膊,毫无力气的女人被他轻易的腾空拎起。
“他不是人吧。”
江卿之不是用疑问的口气十分笃定,乌玉睁大眼看他连挣扎都忘了,他猜出来了。。。
“我记得你曾经有一把刀一把剑,刀为灼阳,剑。。。叫司阴,对吗?”
“剑宗也有一把早些年便出了神智的剑魄,那日追来的男人与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孔,你要告诉我是孪生兄弟的鬼话吗?”
“别!江卿之!”
乌玉才情绪激动到红过眼眶,这时候大眼还盛着细碎的星子,柔软的睫毛像春日的蝴蝶般脆弱华美,扑扇着翅膀在心上撩拨,江卿之差一点就心软了。
脑海里突然想起两人接吻的一幕。
他将人桎梏在墙上,小臂顶着她的喉咙,乌玉浑身脱力呼吸困难,往日冷如白瓷的脸上涨红。
“放开!”
司阴话里带着滔滔怒意。
江卿之偏开眸子盯着气势凌人不能动弹的人,道:“就为了这样一个连人都不是的剑魄啊,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视线又回到两手抓着他胳膊尽力喘气的乌玉脸上“值得?”
乌玉已经不出完整的音节,口型让江卿之彻底冷了脸色。
她说值得。
后半句他分辨不出,也不想分辩了,颓然松了手。
乌玉跌坐在地上呛咳。
离开前江卿之背对着她道:“看你被儿女私情羁绊这样不堪大用,我也便放心了,往后但愿你能守着他好好的过日子,不若我就彻底铲除了乌家,让这世间再无无上天书。”
话说的狠绝,乌玉却气的笑了,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袍,好似刚才什么都没生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司阴床前。
“要喝些水吗?”
司阴没答话,怒极了身体却不受控制已然两眼通红。
一双柔软的小手抚在他胸口顺气,又掐了掐他的脸蛋,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乌玉。”
“那你自己呢?”
司阴略一停顿道:“司阴。”
“看来还没完全复原,你且喝些水歇着吧。”
乌玉扶着他抿了些温水又掖好被角,都妥当了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