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了不起!
突然,一丝金属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寻着光线望了过去,然后驻足于石台之前。现,原来是一枚细小的银针。
国子监,乔佳。
看来这名前辈,以前藏身于国子监。
他对着这空荡荡的衣服行了一礼,然后用手拿起了那枚银针。
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果然如大师兄所说,没有任何禁制,在拿取银针的过程中,自己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十分顺利。
这枚银针长约二十五六厘米,直径不过两毫米,表面光滑,触感冰凉。
王曦试着弯了弯它,现居然强度很高,用了很大劲,银针才出现一点形变,和他所想象的用来针灸的那种针完全不一样。
他抬起头,再次打量起乔佳前辈所遗留下来的衣物。这时,他才现,在这件学子打扮的衣衫上,有着一个黑色的洞,而这个洞的位置,在左胸。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侧胸膛。
乔佳前辈,是被人摧心致死
这种伤势,哪怕是在现代,也没有办法抢救了吧?
一个人的一生太长,总有着属于各自的故事,有着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
这“国子监,乔佳”
短短五字,什么也诉说不了。
他不知道这位前辈的生平,不知道这位前辈的事迹,只是拿着这枚银针,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就是它了。
大师兄说,一切都随缘,随心,随性。
怎么样才算是随缘,随心,随性呢?
如此一个充满着历史感的地方,又怎么能像地摊儿上选东西,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甚至还要来一个货比三家?
银针很小,但他却双手一起拿着,针尖向上,做出一个上香的举动。
“前辈,晚辈不知道里院关于这手术刀的规矩是什么,就算做我向您借的,等哪天,我有能力炼手术刀的时候,再物归原主。”
在如此之多的石台里面,自己偏偏无意之中现了它,或许这就是天意了吧?
他恭敬地再次行了一礼,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在自说自话罢了。这里的一切,就如大师兄所说,都是死物了。
可既然是死物,为何会设置在院长办公室之外?
原因很简单,这里承载的,是里院以及以前的太医院,在整个历史里面,至高无上的荣耀!
它的存在,是给后人看的。
先人虽需缅怀,后人亦当自勉!
所以,自己拿了别人的东西,又怎么能没有一点点仪式感呢?
虽然没有任何人看见,没有任何人知道……
王曦转身,向外走去。
“沉浮?”
一直守在外面的王弼司看到王曦手中拿着的银针,挑眉道。
王曦低头看着银针。
沉浮吗?还是臣服?
相比起来,还是前面一个名字好听一些吧?因为有个“浮”
字啊。
之前和阴巫的那一场大战,王曦后来也被组织学习了整个战斗过程,让他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大阵浮月。可以说,他觉得浮月阵简直有作弊的嫌疑了!从那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无法习得万里行和金步摇的他,就爱上了浮月这个阵法。
“好名字!一沉一浮,随心随性!”
王曦将银针递了过去。
王弼司没有去接,道:“手术刀,就是医师的第二条命,你柳师兄,以前是惯着你,你试试看换个人找他借与君绝,你看他借不借。”
王曦点头,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