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单位的正经业务,有完善的流程,虽然你用了极端的方式,但无论如何,流程是一定要走的。你也不想到时候官复原职没编制吧?”
祁兰解释道。
崔志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接过钢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情况说明。
自己怎么怎么被人构陷冤枉,怎么怎么因此失去爱人,名誉扫地,且自己中年丧子,生活艰辛,如果不能重新查明案件,他以后的人生都将毁于一旦。
接着将祁兰带来的资料一一填写齐整。
“谢谢您的配合,我现在就去提交资料。”
祁兰柔声说道,转身离开。
她有些期待的往办公室快步走,一走快,那窈窕的身姿不自主的摇曳扭动,成为远处媒体人直播中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眼明耳清的媒体人记者人早已像见到屎的苍蝇一样围在广场外圈,他们眼冒精光的盯着大巴车,期待着一会能闹出什么大新闻。
崔志坐在司机驾驶座上,心下忐忑。
而车里的人越来越焦虑,这十位幸运儿有各个年龄段,最小的不足十二岁,最大的接近七十岁。
年纪最大的老爷子走到门口,表示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去厕所。
崔志已经提交了
书面申请,情绪也稳定了很多,同意了他的要求。
而老爷子在离开时,以年纪大不方便为由,带走了那个十二岁的孩子。
随后有多人要求去上厕所,但都被崔志拒绝。
媒体人激动的报道,称崔志为最善解人意的劫匪,能这样善良的对待人质,说明他曾经的遭遇很有可能是被人诬陷。
可他们忘了,诬陷也好,怎么样都好,都不是拿平民威胁的理由。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
朱小虎终于赶到现场,他去兰悦酒馆找了一圈后什么也没发现,这才听说有大巴车被劫持在青鸟大楼外的广场上。
他站在广场外的警戒线边,面带忧虑的看向大巴车。
不知道阿兰怎么样了,她一定很害怕,如果他在就好了。
如果他在,以朱小虎的身手,肯定能让崔志在无法引爆炸弹的情况下就被制服。
但现在木已成舟,他应该怎么做呢?
朱小虎扫视周围,市局的辅警队到了。
朱小虎无语的撇嘴。
一群临时工辅警训练不完备,出了事也是临时工。真是资本家的管用套路。他正在腹诽,就见到外面出现了正规军队,但因为调度问题,半天无法进入,只能潜在外围,观察广场内的情况。
他看向青鸟大楼顶层。
绝佳的观景位置,只是落地窗的反光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景象,朱小虎冷哼一声,往楼上走去。
……
阿兰抱着头躲在座位边,她觉得自己现在头痛欲裂,就像是
打开了脑袋的阀门,听到的看到的过去的一切一切悲惨的记忆碎片都在此刻疯狂的攻击她。
“救命……”
她发出蚊子样的哼哼。
崔志闻声将大巴车门关上,走到她身边,关切的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我头好痛啊。”
阿兰生不如死道。
“是什么病症发作吗?”
崔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