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君握着茶杯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在程鸿文见不到的地方暴起了青筋。
“程总,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与您说过什么,但我从未想过要继承您的公司。我很满意我现在的专业以及我的工作。未来我会成为一个精神科医生。并且选择学习应用心理学,也与从商没有半分干系。”
程佑君神色微变,原本冷淡的眼神竟变得有几分犀利,“这一点,过去是,今后也不会变。”
杜玉秋被他一番话说得手汗都出来了,有些慌乱地瞟了一眼程鸿文。
程鸿文却“哈哈”
笑出了声:“别误会别误会……她说过你不太想继承集团的,她说过。不过这没关系的……年轻人嘛,也应该要有自己的追求。我虽然不年轻了,但是也有足够的时间等你慢慢成长起来……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你想读书便读,想做医生便做。家里的公司,你那些想做的事情都做够了再继承也不迟。”
“……就是得抽时间学一学。平时与圈子里的人认识认识,生意场上人脉还是最重要的。当然,你们学校的同学也很值得结交,临大的学生个个都不简单,认识一个可就多了一份财富啊。”
程佑君眼神冷峻,并没有因为他所谓的理解感到任何安慰。
看来他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像是一周前夜里那个荒诞可怖的梦一样。
一根无形的绳子已经将他的命运套住,绳索的一段是眼前这个男人,另一端则是他的母亲。而他,倔强地想要拒绝,却似乎依然在被动地接受着一切
程鸿文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想要借这一番话扭转亲儿子的态度:“总之……你是我的儿子,这些事情我便不会拦着你。但是孩子,你是不是可以……别再叫我程总了?”
这话像是刺破当下还勉强和谐氛围的一根细针,程佑君的忍耐终于再也无法兜住他汪洋的怒意了。
这么些天的憋闷连带着过去曾有过的埋怨一起倾泻而出。
程佑君倏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强硬道:“抱歉程总,我可能暂时做不到。晚上我有点急事,要麻烦您替母亲过完生日了。真的失礼,抱歉。”
语罢,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砰——”
没记错的话,本月之内,这是程佑君第二次摔门而去。
顾捷刚好被表妹拉过来看店,瞧见了这一幕,微微一愣,转头问大堂经理:“那是云利的程董订的包间吧?”
大堂经理还没从那一声巨响中回过神,翻看了资料才点了点头。
顾捷的八卦嗅觉向来灵敏。
很快,三人群里多了一条消息:我靠,我好像看到了那天那八卦的后续。
楚格大概有事儿,没回话。
穆成泽早忘了这茬:?
顾捷:就是程家那八卦。你还记得不?那天我们还说那哥们儿是冲着财产来的。
顾捷:我觉得啊我猜错了!我刚看到那传说中的私生子了!
顾捷:妈的!那哥们儿直接把他爸妈扔下,摔门跑了。
穆成泽关注点别致: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