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悬在空中的心猛然回落,她抿了抿唇,隔了几秒才轻手轻脚起床绕出房间走到门口。
房间里只留了几盏小夜灯,还有门口的顶灯,并不算很亮,所以打开门的一瞬间江随之身后走廊的灯光甚至还刺了乐清眼睛一下。
她轻轻眯眼,江随之还是一声黑色的冲锋衣,只不过没有再戴口罩,此时此刻正敛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我的了?”
他笑着轻声问。
自己说出口是一回事,被人再重复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乐清握住门把手的手略微收紧:“三个字需要自己亲自过来问吗?”
“当然不是。”
江随之走进来,带着她的手把房间门缓缓关上,在空寂的房间里只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乐清没来由涌上来一股危机感,低声道:“安安在房间里睡觉。”
“知道。”
江随之已经精准掌握好了两个崽的睡眠时间,否则不会这个点过来的。
他握住乐清还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再嵌入自己的掌心,体温渐渐相融,却又一点点升高。
乐清微微抬头,见顶灯的灯光落在江随之身上,在他的眼下落下一片深邃的阴影,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定要现在说吗?”
江随之往房间那个方向看了眼,俯身到她面前,语调低沉:“在山上就该说,但我那会儿有点迟钝,没能太快反应过来,让你逃了。”
逃了这两个字像是针尖刺进乐清的心脏,在那瞬间她心里满涨的情感被戳穿,一点点将她细密地包裹住。
“我也是你的了。”
江随之一边说,两只手也一直在合紧,直到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很早开始就是你的。”
乐清看到他说话时轻滚的喉结,感觉脸都被他的气息染得发烫,不自觉往后躲了躲:“我知道了。”
下一瞬她的腰就被人桎梏住,不让她有任何往后退的可能。
“江随之!”
乐清瞪他,“这里是玄关!”
一门之隔是走廊,再往前一门又是安安睡的房间,他怎么就这么不管不顾的!
“嗯。”
显然江随之过来就不是说两句话就走的,他眼神歪都没歪一下,直接将人往上一提抱起来,推开一旁洗手间的门。
乐清吓得掌住他的肩膀,却被他放在了洗手台上。
江随之反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和光线。
整个洗手间,只有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光。
黑暗里江随之的声音隐约回荡,手从她的身后掌控住,将人往前带了带,困在自己身前:“现在就逃不掉了。”
被这种密不透风的感觉压迫住,乐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