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
商籁的应声很淡,走过去,整好他的衣襟,又将那满头凌乱银往后梳顺。夏弥旬本能地一扭脸,浓长睫羽无意扫过商籁的手掌心,将他的心在月匈腔里刷了个跟斗。
他是被供奉在极乐之庭这座神龛中的偶像,本无所谓是否有心,可来到人间后,却又反复被提醒,自己也确实存在着这么颗麻烦东西。
都是鏖虐公的错。
这时,外面的长廊忽然传来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嗒嗒”
声,几个嘉宾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苏羽璃他们。
夏弥旬一个激灵,环视四周,现房间虽大却视野开阔,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手腕蓦地一紧,他被商籁扯着一路后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轻推进了那间木质衣橱。“谢……”
他一怔,眼前蒙下一片阴影,不知为何,商籁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白皙利落的指尖抵住门沿,轻轻一推,整个衣橱就彻底变成一方昏暗的密闭空间。
“咦,商籁他人呢?”
嘉宾a好奇,“明明灯还开着。”
嘉宾B点头,“对啊,还想约他一起去泡汤的,难道他先走啦?”
“商籁?”
嘉宾c走进来,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水汽,一缕沐浴露的香气萦绕未散,显然不久前人就在这里。
脚步声靠近,夏弥旬听得分明,黑暗中,所有感官的敏锐度都被无限放大,甚至能听清加的心跳。清澈的眼睛圆睁着,他忍不住问商籁:“你为什么……”
话音被随即男人覆上的温暖手掌掩住,化作消融于掌心皮肤的微潮气息。
“嘘。”
商籁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就让他们当我不在。”
夏弥旬拧紧眉头,完全不懂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心只盼其他人快点回去,好叫自己早点解放出来。这里是那么狭窄,狭窄到错不开眼神,动不了四肢,几乎是被迫的,他沦为紧紧亻衣亻畏在商籁月匈月堂上的姿势,萦绕鼻端的尽是浓烈甘芬的诱香。单薄的浴衣根本隔绝不了氵昷度与角虫感,甚至稍一动弹,那微糙的棉麻衣料,就会在光洁的皮肤上带出丝缕痒意。
“这儿的庭院好漂亮。”
苏羽璃的注意力似乎被风景吸引,“你们看,还有石钵水景。”
嘉宾B深有同感,“我都想再拍几张照了。”
“要不我们再等等他?”
嘉宾c提议,“钥匙还在桌上,手机也还在充电,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夜色浸润下的庭院确实比白天多了几分寂静幽深的风情,那几个人还真饶有兴致地观赏起来,殊不知就在几步之遥的衣橱里,藏匿着更美妙,却不可窥亦不可说的惑人风景。
“商籁……”
夏弥旬慢慢把双手从烫的脸上移开,蓝瞳已然被赤色浸染,猫一样在昏茫中莹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