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掌柜的连声道,这边请这边请。
他将我们引出米铺,我们坐上了他们的马车,马车行至粮庄前,立马有人出来将我们迎了进去。
掌柜的夸夸其谈的介绍着,薛池话少钱多,直接将那一沓五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上。
“爷,这是?”
粮庄老板哆哆嗦嗦的问道,但他的眼睛却盯着银票一动不动。
“我家有的是票子,你有多少货或者你同行有多少货,都给我拿来,就三天,这是定金,给不了免谈。”
薛池派头做足,粮庄老板不敢吱声,一旁的掌柜赶紧把算盘打的噼啪响。
“得嘞,”
掌柜的一把接过票子,“敢问您在何处歇脚?”
“自是你们曲陵第一楼。”
薛池边说边装模作样的扇扇子。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啊?”
粮庄老板开口,薛池一记眼刀打过去,他立马低头闭嘴。
掌柜的埋头写着单子,粮庄老板在一旁检查着银票。
“这是您的单子,您收好。”
掌柜的收笔,正打算将单子递给薛池的时候,被老板拦了下来。
我心一惊,这不会是假钞吧?
还好,老板只是一脸讪笑的对薛池说:“公子,现在的情况您也懂,这万一官府问起来,这么多粮食,卖给谁了,咱也不能说凭空消失了啊。”
“你废话怎么…”
薛池正欲拔剑,我连忙装模作样的将他拦住,然后从手上取下一个金镯子塞给粮庄老板。
“这年头,是非太多,我们是做好事去的,官府哪会问那么多呢?”
我在他身旁耳语道,他连连称是。
“官府什么的好说,但咱总得知道个底吧,不然这么多粮,剩下那些钱咱去哪找您要啊。”
老板满脸讪笑。
“我也不怕您知道,”
我说着,悄悄亮出’秦‘字令牌,老板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我赶忙将他一把拉住,“您尽管放心,我们兄妹二人是好说话的,跑了单您大可去官府告我们,这粮是沁阳城的老板们找我借的,朝廷迟迟不粮,他们看着流民心慌啊。”
老板倒吸了一口凉气,悄声道:“那是给您运到哪位大人家中呢?”
“家中?谁家那么大,老板您别开玩笑了。”
我打着哈哈。
“那是?”
老板又问道。
“你们运至漳州,自有人接应,这东西得慢慢。”
“漳州离沁阳城虽近,但山路难走,又有土匪,这…”
粮庄老板欲言又止。
“放心,过路费我懂。”
说罢,我又从袖口拿出了两锭金子塞进老板手里。
“货我要最好的,”
薛池将腰间的长剑往桌子上一拍,吓了他们二人一个激灵,“若敢以次充好…”
“明白明白,将军您快把剑收起来吧。”
粮庄老板开口打断,我斜睨了他一眼,他又识趣的闭上了嘴。
“公子快把剑收起来吧,小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