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儿眼泪又出来了,不可质疑的说:“小姐的血肉是灵丹妙药吗,给他吃了喝了,他就能好吗?”
文芳‘噗’的一声就笑了,说“浓儿怎么这么逗,以前怎么就没现呢”
浓儿戒备道:“小姐不要东拉西扯,浓儿是不会把剪子给你的”
文芳叹气说:“我若不受伤,又怎么能让大夫开药,大夫不开药他又怎么活的了”
浓儿懂了,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说:“那小姐也不必伤了自己,在浓儿身上划几刀呀”
文芳笑笑说:“傻浓儿,你不过是个丫头,太太她又怎么会重视,只有我受伤了,她才会找大夫来看病开药”
浓儿泪流满面,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小姐,一声又一声的委屈和心痛。文芳拿过剪子笑道:“去,去太太院子里,说我寻死,受伤了”
外面风很大,浓儿瑟瑟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
文芳蹲坐在床下,侧脸看着他,心里满是欣慰与满足。身上的痛算的了什么,心里开的花才美艳,但都是用鲜红血浇灌的。
沙沙风中夹杂着脚步声,文芳知道是他们来了,便扶着床沿站起来,只是一个踉跄,摔在了床上,文芳这才现身体有点无力,看刚刚蹲过的地方,有一大滩血,衣服也是湿润润的,原来竟流了这么多血,明明没有多痛的呀。
浓儿‘嘭’的一声子推开门。
“别过来”
文芳厉声吼道:“都给我出去”
血腥味很浓,门一开,就飙到了外面了,浓儿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太太用衣袖遮挡口鼻,却还是一个踉跄,亏得身后的嬷嬷扶着。
浓儿一把拉住太太的裙角,凄惨道:“太太,您救救小姐,您慈悲,小姐虽不是您生的,但她也是老爷的亲生孩子呀,是文家的血脉呀,太太”
太太身后的嬷嬷冷声道:“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二小姐虽不是太太生的,但太太一直把二小姐当亲生的对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早已经让婢子去请大夫了”
浓儿磕头,‘咚咚咚’的响,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太太很是担心,这么种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出了多少血,要是这个时候死了,老爷回来谁也无法交代,若是让族里知道,只怕自己往后都不好过,便关切的问道:“芳儿,你怎么样了,母亲想过来看看你”
说着就迈脚绕开浓儿想走过去。
文芳立马道:“别过来,你算哪门子我母亲,我母亲早死了,你若往前走一步,我就捅自己一刀,你说这算不算是你逼死了我”
“你”
太太气得抖:“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不用你看”
文芳轻笑道:“你不是早希望我死了吗”
太太惊吓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你别乱来,我不过去就是,你只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见父亲”
文芳厉声道:“让父亲过来见我”
太太皱眉:“你父亲现在不再,到外地做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