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娆又惊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打听这些的?”
“就是那时你与公子说过什么人间烟火,没多久,他就命我去查问了。”
说到这儿,竹宴笑得更加灿烂,“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咱们公子对这些琐事如此上心呢,姑娘,难道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素娆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看到他笑的意味深长,登时柳眉一竖:“打住,你别在那儿胡思乱想了,你家公子对自己的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你要找死可别拉上我一起。”
“这怎么叫找死呢?”
竹宴恨铁不成钢的挡住她,决心要好好与她说道一番:“你看啊,你们俩从浣花县之后,同乘一车,同乘一骑,又是上药,又是抚琴……”
“同乘一车是因为只有一个车架,外面刚好被你和栖迟占满,我总不能坐车顶上去吧?同乘一骑亦是这个缘故。”
“上药是因为我的伤势不能被外人现,至于抚琴……那是为了掩盖……”
素娆还没解释完,竹宴就从善如流的接口道:“掩盖伤势,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这些?”
“那不一样。”
竹宴跟在言韫身边日久,对他脾性了解的自然要比她更清楚些,“这么说吧,我家公子不愿做的事,从来无人无事无任何境遇可以勉强他。”
“昔日卢尚书家中幼女爱慕公子,大街上装病拦车,不惜清名也要跟进言府。”
“结果你猜怎么着?”
“公子直接命人将她抬起扔到路旁,以妨碍公务罪将其羁押,最后还是老尚书灰溜溜跑去大理寺领的人。”
竹宴咋舌不已,顿了下,又道:“还有银台司周大人家妹,光禄寺卿大夫嫡女,那些个贵女们多年来对公子趋之若鹜,从没见公子对谁假以辞色。”
“唯独你,公子再三破例。”
他双肩微耸,一副‘你看,事实就是如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