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琰还没回过神,傻愣愣地让他推到了床上,坐在里面紧紧地贴着墙,还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要不我还是”
他话没等说完,聂思远已经吹灭了灯,在黑暗中摸上床。
“怎么,封教主还怕我对你见色起意,大半夜的图谋不轨吗?”
聂思远嗤笑,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还是说你现在还想找块贞节牌坊抱着,维护好剩下的那点清白?”
封琰被他怼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躺了下来,可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心中的怀疑和惊慌疯狂蔓延。
聂思远本就分乏累,正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就感觉旁边的人不断翻身,终于不耐烦地睁开了眼。
“你闹腾什么呢?”
封琰一哽,死死地皱着眉头:“你当真没骗我,咱们两个真的”
温热的气息突然近在咫尺,他唇上一暖,被人倏地亲了一下,黑暗中,封琰瞪大了眸子,被吓得瞬间后退,差点撞到墙上。
见他这副受惊慌乱的模样,聂思远歪了歪头,干脆侧着撑起下巴半躺在床上,勾着唇角继续逗狗。
“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封琰没吭声,许久之后,默默地背对着他躺下,露出微红的耳尖,只是声音有些气恼。
“不用!”
聂思远发出轻笑,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果然整夜身边的傻狗都没再闹腾,至于那灼热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则被他彻底无视。
次日两人起床洗漱,聂思远瞥了一眼封琰眼下的青黑,笑而不语。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对方虽然一宿没睡,但也没了昨晚的惊疑不定,妖异的眸子比往日暗沉许多,每次看向他的时候似乎都另有深意。
白老爷差遣下人请他们去吃早饭,两人去的时候,就发现饭厅里点着香,白家的人都坐在桌前喝着粥。
其中两人聂思远和封琰还认识,一个是负责药材生意往来的大掌柜白文山,还有一个是白家大少爷白孝年。
早些年聂家和魔教都与白文山因为生意的事情打过交道,后来听说他们要培养继承人,经常把白孝年也带出去历练,所以他和封琰都见过这两人。
只不过现在封琰摘了面具,他也换了副模样,倒是不怕被他们认出来。
“见过白家各位前辈。”
聂思远笑着抱下拳,“昨晚冒昧上门,还没正式介绍,在下聂修然,早些年考过科举,不过落了榜,正在四处游历,这位是我弟弟,严峰。”
“弟弟?恐怕不是吧。”
尖锐的女声从旁边传来,聂思远这才看见在白文山身侧还坐着个美艳的女子,柳眉飞扬。
“昨晚你喊的可不是弟弟。”
女人满脸嘲弄和厌恶,“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男人一个一个地都不找女人了,偏偏就喜欢跟自己一样的,真是让人恶心!”
“白晓桐你太放肆了!”
白老爷一拍桌子,结果那女人将碗一推,转身就走。
“你们想给那死人找个相好的,结果找着一对儿,倒也行,直接送过去看他们三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