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愉辰:「不是就要這樣用麼?」
齊歆:「。」
「……你故意的吧?」
「我真不知道。」江愉辰試圖解釋:「都叫身體乳了,渾身上下不都得塗點。」
齊歆一腦門官司,「誰教你的啊?江老師。」
「……」
「齊老師教的。」江愉辰垂眸看著瓶身的說明,抬頭的時候吻了下齊歆的額頭。
「我不該說你的。」江愉辰拿花灑沖乾淨齊歆頭上的身體乳,重抹了一層洗髮露。
「但是我不說你,你下次還敢。」
江愉辰把浴袍裹在齊歆身上,穿好衣服後緊緊抱著齊歆,「你剛剛嚇死我了。」
「你知不知道…」
「都快被你嚇哭了。」
「手上是怎麼個疼法?」江愉辰只緩了兩分鐘,他實在是不放心,「鈍痛還是絞著痛?」
齊歆:「感覺不到。」
「可能疼麻了。」江愉辰:「還能撐到明天麼?」
「嗯。」齊歆說:「我吃點止痛藥就行。」
「下次還敢不敢?」
「什麼?」
江愉辰嘆了口氣,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遇到危險的時候把手伸出去。」
齊歆頓了下,沒應聲。
江愉辰:「我剛在外面都是胡說的,學業不學業的,前程工作好不好的,我都不在乎。」
「我就是怕你難受,不管是心理意義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我知道。」齊歆低著頭。
「嗯。」江愉辰插上電吹風,手指撥弄著齊歆的頭髮,「我知道你愛我,想要保護我。」
「但是,粥粥。」江愉辰把吹風機聲音調小了一點,「躲起來不只是逃避,有時候也是另一種程度的愛和信任。」
「你很愛我。」江愉辰說:「這事我最清楚。」
齊歆抬頭看著他。
「你別不信。江愉辰溫聲道:「愛和信任都是能直觀感受得到的,沒有人會忽然不愛了。」
「你這麼在意我,比所有人都要愛我。」
齊歆:「可是……」
「你只是膽子小一點。」江愉辰說:「哥哥膽子大就好了。」
「我保護你。」
「我家粥粥怎麼這樣沒有安全感。」江愉辰:「是不是我對你不好,怎麼總患得患失的?」
「別說碎個玻璃了,你就是把天捅出一個洞來,我也還會愛你。」
齊歆笑了下,「你要去補天麼?」
「只要是你弄的,我就去補。」江愉辰:「不生氣了好不好?」
「哥哥以後都不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