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棠离开时带了十个篓子,这次她又带回来十个篓子。
里面装着她给俩家人买的礼物,还有一部分药材和种子。
满满当当的三大牛车东西,谁能不眼红。
特别是这几天,不停的有人给叶家和杨家送牛车农具来,哪一样都能撩拨起村民的嫉妒心。
很快,打谷场上的村民,都扔了连枷围了过来。
“棠儿回来了,听说你这趟去县城大财了。”
“叶霓棠,你家那香膏那么值钱吗?”
听着他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话,叶霓棠嘿嘿一笑。
“那些城里人都喜欢香铺子里的香脂,咋会看的上我那东西啊,香膏都贱卖了,本都回不来。”
人之本性,特别是邻里亲人朋友间,总有那么些人,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
这种恶在末世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又怎会看不懂他们的心思。
“叶憨子,你以为这么说,就能瞒住你财的事啊,你家那些东西,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
“当初你爹娘来到咱们村子,咱们可没少接济你们家,如今你家财了,藏藏掖掖的,感情把我们都当外人啊。”
“这可不兴吃独食哦,你看人家槐花村,都是全村人合作,一起财致富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围着叶霓棠越说离谱。
就差没直接说,你赶快把钱拿出来,咱们分一分。
叶清泓薄凉的看着他们,当初他们家开面馆,他们也是这样来他家讨要好处。
爹娘不得不买下他们的野菜野果啥的。
实则都是贴钱。
后来他们家出事,他来求他们给他大姐证明她不会炼毒害人时,他们躲得远远的。
还把他们家的事编排成顺口溜,让家里孩子传唱他们叶家的不堪。
他戾声道:“你们想学做香膏,那就给一万两银票的学费,我们倾囊相授。”
“嘁,我们有一万两做什么不好,跟你学这个?”
人群中有人冷嗤一声。
又一人卖惨道:“清泓啊,你这是富家少爷,不知我们这些泥腿子有多可怜,我们要有钱学手艺,哪还会下田种地啊?”
叶清泓闻言,一脸冷笑,整天笑话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家可怜呢?
叶霓棠拍拍他胳膊,示意他带着俩牛车夫拉着货先回家,她留下应对这群人。
“诸位,实不相瞒,这趟去县城,那些香膏因着是纸包着,全部融化了,根本没有卖到钱。”
她说话时,神色戚戚,嗓音沙哑,听着似真的亏大了一样。
可看着那远去的三牛车东西,还是有人问出疑惑,“叶憨子,你没挣到钱,你家那些农具牛车哪来的?”
叶霓棠拿出一张纸,她早猜到回来后,会遇到眼红鬼纠缠,特意学着姚敏之笔迹,写了一封感谢信。
递给他们中一个识字的人,让他念给大家听。
内容大致是说姚敏之这些年得到叶家资助,如今做了崔富的女婿,该是他回报叶家的时候了。
牛车农具是他感谢杨家曾经收留他们住半年的报酬。
等他们看完信,叶霓棠伸手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