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牧楚为很有底气,“但他跑不掉,我会抓到他。”
姜式几乎是在一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那你怎么知道是意外?”
牧楚为短暂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滴水不漏的神色:“猜的,难道你还有哪个仇家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没有么?”
姜式双目血红,死死瞪着牧楚为。
最后一丝期待落空,姜式彻底绝望。
牧楚为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和袒护,让他回想起严颂的那句话
“一旦生意外,牺牲品,只会是我跟你。”
原来是真的。
姜式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好疼,喉结颤动得厉害,像是在拼命压住那股苦涩,最后涌上腥甜。
“那时谁在你身边,有谁知道你的车会在那个时间离开,有谁知道车里坐的只有我!你他妈拿我当傻逼是不是!!”
姜式忍着喉咙灼烧的疼痛吼出来,猛烈咳嗽起来。
“姜姜……”
牧楚为想拍拍他,手伸到半空,恍然现,在他插满管子缠满绷带的身体上根本找不到一处能落手。
“我哪儿也不去,牧楚为。”
姜式郑重其事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声音颤抖,却透着十足的狠劲,“老子要亲手捶烂金予乘的脑袋,你想保护他,就现在弄死我。”
牧楚为轻抚他的眼角:“别说气话。”
姜式:“是不是气话你很快就知道了。”
牧楚为敛了温柔的眼神,换了一副严肃的脸色质问他:“你有证据吗?”
姜式心下一凉:“什么?”
“你说他买凶杀人,有证据么?”
牧楚为几乎是不近人情地审视着他,目光锋利如刀尖,仿佛从上到下亲手把姜式活生生剖开,血淋淋的淌了一地,牧楚为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挪开脚尖,不想沾上他的血。
姜式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牧楚为接着说:“别说你没证据,就算有,老爷子也有的是手段,想复仇,你有几条命?你父母呢?”
直白得可怕的警告。
姜式几乎咬碎了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