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我,牧总能舍得把你的宝贝弟弟送去蹲号子,行啊,我还挺重要。”
姜式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干裂的嘴角,渗出血来。
牧楚为用棉签轻轻抹掉他嘴角的血:“你当然重要,别说这种气话了,好不好?”
姜式面无表情:“那你想听什么?”
向来巧舌如簧的牧楚为也有接不上话的一天,他捏着棉签的小木棍在手里转了转,棉白色上鲜红的血迹有些扎眼,他盯着看了一会儿,默默把棉签丢进垃圾桶。
叫他不说话,姜式自己说。
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充满敌意:“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放过金予乘了,我认栽了,被撞就被撞了,要是残废就残废了,我他妈活该!”
“姜姜,姜姜你不能激动,伤口会崩……”
牧楚为试图安抚,却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只好摸摸他的额头,哪知姜式反抗得更激烈,他只好把医生叫来。
医生护士与牧楚为几人沟通过后,牧楚为小心翼翼走到姜式的床边,低下头。
他静静望着姜式出神,看了许久。
“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牧楚为才终于开口打破平静,他的声音似乎飘得很远,越来越小。
姜式此刻安静多了,躺在那里,连气息都变得浅浅的。
“想听实话?”
姜式问他。
牧楚为笑笑:“我知道了。”
没想到姜式却说:“你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可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啊……”
牧楚为这么说着,还是弯腰俯下身,侧耳贴近。
“再近一点。”
姜式说。
牧楚为出乎意料地听话,他又凑近了一些。
姜式张嘴,了狠死死咬住他的耳垂,牙尖深深陷入皮肉,几乎要将牧楚为的耳垂咬个对穿,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舌尖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温热,腥甜。
原来这家伙的血不是黑色的,姜式笑了,满嘴鲜红。
而牧楚为,依然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纹丝不动。
连一声下意识的闷哼都没有。
任由鲜血直流,良久过后,才开口。
“姜姜说话了吗?”
牧楚为不太确信,低声说,“大点声,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