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矜贵气质,臂弯充满了男性力量,和谢程的少年感不同,这个男人,成熟、英气,一看就是走在权贵的上游,如同行走的荷尔蒙毒药,总能不经意就让女人着迷。
不过是错觉吗?为何莫名有些眼熟?
季云苏直勾勾看着,眼里蕴着一片水雾,带着醉意的芳靥晕红,媚态百生,可一双翦水秋瞳却又清纯柔美,饶是冷静自持的庄晏,呼吸也不由得加重了。
他透着些许警告,“你这样,很危险。”
季云苏明显是醉糊涂了,她不管不顾,双臂环抱男人的腰身,青涩又粘人。
庄晏喉结滚动,翻身上床,将季云苏的双手扣在头顶位置,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诱惑,“我是谁?”
季云苏轻轻嗅了嗅,美眸流转,“你身上,很好闻。”
庄晏心头一紧。他腾出一只手,扯松领带,随即俯身,缱绻的亲吻落下,从唇齿游走到耳际,轻舐慢咬,拿捏着节奏,但眼角始终保留着几分清醒。
季云苏只觉得浑身酥麻,她无意识的轻声呢喃,又柔又软,落在耳边,就成了最动情的语言。
庄晏的节奏不可控制地乱了,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而是带着侵略性的索取、占有,沉重的呼吸带起优美的律动,紧紧包裹着身下半梦半醒的人。
季云苏仿佛坐过山车似的,心脏时松时紧,直到某一刻,一股刺痛让她清醒了片刻,随后又如坠入云端般时迷时幻,再清醒,却是大白天了。
而清醒之后,是无尽后悔。
是的,她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竟然一失足,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她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醒了。”
季云苏浑身绷紧心跳如鼓,可脑子却立马做出了决定:事已至此,又是她主动,至少,这最后一点体面她要保住。
她强装镇定地坐起来,心里暗骂自己活该,嘴上却是落落大方,“昨晚。。。”
你情我愿,以后再不相见。
可惜她话还未说完,就哽住了,视线落在男人面上,脑子里如同晴天霹雳。
挺拔修长的身材,贵不可攀的气质,冷静的目光,将季云苏打得晕头转向。
庄晏,几个月前谢程的生日会上见过一面,但禁欲系的成熟男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所以她记得。
这是谢程的表哥,大季云苏五岁,国内最大的帝国律所席律师,同时也是帝国律所的未来接班人。在法庭上战无不胜,在律师界极负盛名。
这样一个被律师界奉为神一般的男人,沉稳睿智,甚至让季云苏无法和昨夜那个狼性十足的人对上号。
就离谱。
季云苏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下意识撑着床,明显大了许多的睡衣顺着肩膀滑下,胸前若隐若现。
她慌忙拉扯,羞的满脸通红,没注意床边坐着的某人眼神深了几分。
“为了报复谢程,所以把第一次交给我这个表哥?你很有想法。”
庄晏手指轻轻叩着,听不出情绪。
季云苏倏地抬眼,半羞半恼,“昨夜我不知道是你。”
庄晏目光从她细削的肩颈滑过,抬手松了松领口,随后拿出一张支票,“你是第一次,但我无法对你负责,这五百万算是我的补偿,如果不够,可以再商量。”
冰冷无情的话,让季云苏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原本绯红的脸色,也变得冷白。
察觉到她神色变了,庄晏又补充,平静无波,寒冷刺骨。
“我并非要冒犯你,只是从你的角度出,收下钱,对你来说才是明智之举。”
这是在提醒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拿钱走人,似银货两讫。
季云苏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掐住大腿,才克制住了这份羞辱感。
她面上笑着,从包里摸出一块钱,塞进庄晏的手心,媚眼如丝,却又显得漫不经心,“昨晚你表现不错。”
庄晏眉头微紧,顿了顿,才起身,未带情绪,“谢程那边,我不会多说。”
季云苏紧咬牙关,直到出了大门才松开,嘴里已是一片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