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又是悲催的值周,她都开始摆烂了,记不记都随她心情,可教导主任竟然还不打算撤了她的干事。
更让她窝火的是下个月学校准备出台一些新标准来规范学校干事。
靠,真有你的,不加大力度整治那些接二连三违反校风校纪的刺儿头,老抓着他们这些弱势学生干嘛?老师不想上估计是怕自己也被打吧?
更可恶的是以后还会和评选优秀干部还有奖学金挂钩。
席英揣着满心的不平有一笔没一笔的划拉着本子,头都没抬。
可一声猥琐又轻佻的调笑声硬是让她闻声识出了人。
“真没想到,还真是个大美女啊,安慕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臭名昭着的王钊跟无恶不作的安慕真是狼豺般配天生一对。
“你怎么不抬头看我?我今天可没穿校服啊,嗯,头发也长,”
他试着凑到席英耳边,席英吓得一跳跳得老远,动作已经够迅速了,可还是没逃过令她作呕到一天没吃下饭的那句“下面更长。”
有的人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可以恶心的人想绝食,别说他再开口,那简直就是生化危机!
席英不敢抬头,只是紧紧抿着唇,忍着那股汹涌的一股又一股的往上反的恶心,她怕下一秒就吐出来。
看她一直垂着头,王钊以为自己挑逗到了她,害羞了,哈哈大笑着跟那些败类像群流氓一样扬长而去。
后来一天没吃饭的席英下午坐车的时候真的吐了。
到了松岭山下,席英将货车上的自行车,租来的帐篷,还有蓄电灯都搬了下来。
就在上次遇到诈骗那俩人的路口一直往里走,大概百余米就到了她打算驻扎的场地。
割草,打地桩,铺木板,搭帐篷,从灼日当空干到夕阳西斜。
眼见最后一点红日在山间隐去,席英匆匆的点了把火,不知道会不会被防护林的人逮到啊,这个季节应该没事吧?
席英略有些忐忑不安,她正架着小锅吸溜面呢,就隐隐听着远处传来一阵轰鸣的引擎声,由远及近,还没等她停下吸溜的声音仔细聆听,“轰”
的一声,一辆反着光的瘪瘪敞篷车从她来时的小路冲了进来。
席英这辈子头一次觉得音速是比光速快的!
一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豪华跑车它就这样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车和她好像都很措不及防!两两相对可能都想说点什么可此情此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罪魁祸首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垂着脑袋靠坐在副驾驶。
什么情况????!
席英根本不敢靠近,现在是要打110还是119?或者先打个120?
她以为自己很淡定,可是哆哆嗦嗦的筷子挨着不锈钢饭桶嗒嗒嗒的敲着颇有节奏的变奏曲,尽管怕的非常隐晦可慌的却非常明显。
吓得,纯属吓得!要不是她弹跳惊人,是不是她现在也变成了车头那堆变形的帐篷和铁锅?
手都不打鼓了,可车上的肇事者居然还没有打算下来表个歉意,谈下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