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面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拿出纸笔,让她画或写,觉得这房子应该设计成什么样。
席英觉得他有病,本来不想理他,可是架不住荆郁磨人的功夫一流,反正也闲着没事,席英逛了一圈,就开始动笔瞎画,有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点子还会说给荆郁听。
荆郁躺在沙发上,听着席英跟他分享的灵感和想法,还有她无情的吐槽,心里又塞得满满的,好像他的生活终于有人可以参与进来。
“你这么大的房子弄这么大的客厅,一个人住多空啊,可以隔几个房间,偶尔亲朋好友来玩也有地方住,反正我将来买房子一定最少四个房间,奶奶一间,南南一间,我一间,还有一间作为书房。”
“那我呢?”
荆郁坐起来问的很认真。
“那时候哪有你啊。”
“现在有了。”
席英皱眉,买四个房间的房子最少都要120平,这已经是她对自己将来实力预测的极限了,这时候再加一个,五房?太不现实了吧?全款要挣多久?贷款要还多久?
“e……那就不做书房了,给你吧。”
荆郁勾起唇笑的满足又荡漾,“不用,反正将来我也是要跟你躺一个床,一个屋子就够了。”
席英没想到荆郁会这么说,耳根发热,随手抓起盘子jsg里的水果就往他身上扔,“谁要跟你躺一个床啊!你要不要脸啊!”
“这就开始家暴了,以后没了我还真没人敢要你了。”
荆郁跳了起来,咧着嘴躲避她的攻击。
“有的是人要我,就你,我还不想要呢。”
荆郁接过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有我在谁敢要你,腿给他打折。”
哼,那就等你不在了。
荆郁在广播站口出狂言一事,政教处知道了也没表态,可是另一位事主就倒霉了。
一大早席英就被政教主任叫到办公室训了,说她目无校风校纪,作为执法干事居然不能以身作则,如何做学生表率,还怎么协助老师监督其他学生。
说了半天,席英才听明白,这是借着上周值周的事发挥呢。
上周她值周遇到了封言冲王钊那些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了,算起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今天才来追究是不是有点对人不对事了。
席英说要不就把她调去查卫生,或者把她的干事撤了,政教主任一听,觉得她这是在威胁他,这下他更有发挥的余地了,席英整整被耗在办公室训斥了一节课的时间。
回到班级席英越想越气,一眼瞥到桌角荆郁买的情侣杯,将怒气转到杯子上,嘈杂的教室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都循声望了过来,现在席英在其他人眼里活脱脱大哥的女人,各个屏气不敢出声。
席英知道主任这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其实来到南城这么久,她跟别人的冲突也好,被老师训斥也罢,基本都是因别人连累而受,所以她有时特别怀念以前的那个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参与只需维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
可是她也知道以后出了社会是不可能杜绝与人来往的,大大小小林林总总,什么事都要经历都要面对,也算是磨炼自己的一种方式,有些事提前经历没什么不好。
她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开解,想通之后又探身将杯子捡了起来洗了洗装满了水。
可这顿火她不能白受,转头就发在了一头雾水的荆郁身上,冤有头债有住不是么。
荆郁以为多大点事呢,让她以后随便记,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他就把他牙给掰了。
“掰掰掰,一天就知道掰牙,你是牙医还是□□?”
荆郁一时梗住,气的。
“我记,别人不记,我仗谁的势?我现在闲话还不够多么?”
席英心里也清楚这事真轮起来跟荆郁关系也不大,可确实有一大半气是因为他受的,不然这被默许的处理章程大家都遵循这么久了,怎么会被老师突然就拿来发挥了,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那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你说一个!”
荆郁在电话那头语气不善。
席英啪的把电话挂了,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次日席英跟政教主任打了招呼就自动换了岗位。眼不见心不烦,管他乐不乐意,反正不乐意最多就是罢免,不要学分她也认了,她巴不得现在就赶紧罢免了她。
席英正拿着本子跟另一个班的干事在操场巡视,一边查验一边仔细记录,没有注意围墙上的动静,等她听到身边人提醒小心的时候,再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砸地她差点背过气去。
碰撞间,嘴角碰到了一处温热绵软,转瞬就是一阵刺痛。
随着身上的人一阵痛苦的轻哼声,席英听出了是谁。
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迅速爬了起来,这刚好几天又整什么幺蛾子?
席英拍了拍身上沾的杂草树叶,无视周围七七八八零散站着的那些校园恶霸榜上熟悉的人脸。
真是动物园开大会,各路妖魔鬼怪今天凑的挺齐啊。
更诡异的是,周围这些恶霸一个个甚是吃惊地瞪着眼睛,看她的表情好像她做了什么惊天大事一样,荆郁更是奇怪,脸红的跟虾子似的,眉头皱的更像是万年的柳树皮,薄唇也紧紧抿着,甚至还有意无意的举起手想触碰磕破的唇角,可是反反复复最终还是放下了。
然后就一副幽怨又有些……羞涩?她想洗洗眼睛,不然她是疯了能在荆郁的脸上看到这种诡异的神情?
“你不知道躲一下啊!”
被她看的有些恼火,自己做的好事还敢这样看他,荆郁突然就发了火,怎么看怎么像虚张声势的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