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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才各带忿忿退下,等他话。
“把人都带回下面会场去!”
张弓长沉着脸道。
一时搬马斯的搬马斯,背君黎的背君黎,都沿着陡路下了都峰。已有人向那宁大人报了情况。那宁大人听说马斯身死,似是十分不悦,已经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等着张弓长到来,便沉着脸道:“张爷,先头说好的似乎不是这样吧?”
“宁大人有所不知。”
一边单疾泉开口道,“比武之事,结果本是难料,此次固然与原先计划有所偏差,但也许未尝不是好事。”
“哼,好事?我倒想晓得回头见了张庭张大人,你们要怎么解释!”
宁大人仍然看着张弓长。
张弓长便与单疾泉对视一眼,后者压低声音,道:“宁大人,借一步说话。”
宁大人“哼”
了一声,也便与他走到一边。
单疾泉低声道:“宁大人,您不晓得,其实这次事情,是我们特特安排的。”
“你……”
宁大人惊怒道,“你们难道不晓得上头便是看中了马斯的本事?如今他做不了金牌,上头对黑竹会恐怕就没什么兴了!”
“对黑竹会有没有兴还在其次,但是马斯这个人若留着,反而要对上头造成威胁,那就不只是有兴没兴的问题了。”
“此话怎讲?”
“宁大人大概也晓得,但凡做了金牌杀手的,几年后往往也是黑竹会的当家大哥。但是马斯这个人野心却大,他第一步做了金牌杀手,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下一步马上就要对弓长下手。他下手的狠毒,宁大人也是晓得的,弓长武艺虽高,却也未必防得住他。自然了,黑竹会主,对朝廷算不了什么,但是朝廷重用黑竹会,马斯又做了黑竹会领,他再下一步又是什么?自然是想将宁大人,或者张庭张大人取而代之。虽然二位大人功夫盖世、又守备严密,未见得会受他之害,但时时防着此人,却着实不痛快吧?说句实话,若非他是这样的人,宁大人以为弓长他何以肯忍痛割爱?实在是此人已经露出端倪,欺人太甚了!”
那宁大人听得将信将疑,道:“但是有此决定为何不先告诉我?”
“马斯此人勇悍异常,手下也多,这里进进出出大部分都是他的爪牙,就连抬轿的都是,不是我们不想说,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哼,不管怎样,如今他死了,你们总要给我想个办法交差!”
“宁大人也不必太担心,能杀得了马斯的人,怎会是平庸之辈,这的金牌杀手,论武功必在马斯之上的不是么?”
“那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戴了斗笠,我也还不晓得。”
单疾泉有模有样说着,便回头道,“劳烦,将那最后一面银牌给我看看。”
便有人依言将银牌送来。单疾泉翻过来看了眼,道:“就是这最后一人了,这里刻了个‘凤’字,想必他便是黑竹会赫赫有名的沈凤鸣了。”
“沈凤鸣?”
宁大人皱眉。“好像听说过……”
“宁大人少涉江湖,都知晓这人名字。他其实是与马斯齐名之人,相信张庭张大人也必不会不知。而且此人比起马斯的好处,是一贯看淡名利,从来不结党营私,您瞧瞧他明明功夫胜过马斯,却在黑竹会被他压得这般,就晓得是了。相信这般向张大人回报,他应不会有所怪责吧?若真有甚事,便说是我卓燕力保的,让他找我就是。”
宁大人眼珠转了几转,面色方定,道:“好罢,你们都是朱雀大人座下,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此事回报给张大人。”
单疾泉一笑:“有劳宁大人——不过,在此之前,似乎此次金牌之选还未尘埃落定,还有一些不入流之辈想要趁沈凤鸣疲劳之际捡现成便宜,恐怕一会儿弓长要让我们两个仲见定夺,宁大人可千万别再让宵小得了逞。”
“这个自然,还用你说!”
宁大人不悦道。“已经没了马斯,若连这个凤什么的也没了,我这颗脑袋还要么!”
单疾泉便不再言语,转身回到张弓长一边,向他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