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打开双扇门,光头直接把人推了进去。
宁竹安压根没做好心理准备,被这么猝不及防一推直接扑在地上,0露在外的膝盖跟坚y的大理石砖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发出声沉顿的闷响。
“嚣哥,这小娘们儿就是沈寰宇的nv儿。”
光头关上门,用着相当没礼貌的称谓向屋内所有人昭示着宁竹安的身份。
原本嬉闹着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的位置。
“噗嗤。”
不知是谁最先笑出声,其他人反应过来后便也跟着三三两两笑作一团。
这无疑是种折辱,从未受过这种对待的nv孩儿显然相当委屈,再加上令人惧怕的陌生男x群t带来的压迫感,她从地上踉跄爬起后就紧咬住唇像是要哭出来了。
带着点微小的怒意,她循着声音看向霸占着整条沙发,显得鹤立j群的男人。
单论样貌对方几乎没有缺点,细看下来还会发现其并不是纯正的中国人长相,倒像是和兰纳泰的混血。
谭有嚣坐没坐相地靠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从宁竹安进来的那刻起,他就在打量人家。这下二人的视线刚巧碰上,他轻浮地冲她一挑眉,眼尾狭长而上挑,连不笑时也像在笑。
他黑衬衫的扣子解了好几颗,袖口也挽上去,两只手的手背上都纹着蛇的脑袋,蛇身由手腕处一路延伸缠绕至藏在袖子里的胳膊,尾端部分没进了壮硕x肌处大喇喇露在外头的花型纹身里,整个人妖里妖气得简直像是意图x1食人类jg血的鬼魅。
小丫头不想多给眼神,一下子撇开脸,x1了x1鼻子,把悬在眼眶处的眼泪狠狠擦去,宽大短袖下的小x脯急促起伏着,整个人像只被雨淋sh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连尾巴都垂了下去——至少在谭有嚣眼里是这样的。
不过是摔了一跤,至于吗?
普通的白se短袖,普通的灰se连帽开衫……显不出任何身材,普通到幼稚的打扮,偏偏下身配了条牛仔短k,愣是把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晶莹得像是白玉,连青紫se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衬得纤细脚踝处的那根绳环红得亮眼。
尤其是在膝盖上被磕出痕迹之后——谭有嚣顿觉手中的苹果越啃越没意思,于是随手把它扔掉,站起来道:“光头你先带他们出去,该吃吃该喝喝记我账上就行,还有阿御,你也先出去吧。”
包厢内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可宁竹安丝毫没有为人变少了而感到轻松。
显然这个被叫作“嚣哥”
的男人是那一帮子人的老大,方才又听光头提到了沈寰宇的名字,她想,这必然是奔着爸爸来的,应当要更谨慎才好。
“认识我吗?”
男人拉开椅子坐下“我叫谭有嚣。”
“不认识。”
这是实话。
蒲渠县和江抚市离得不算太远,但之间怎么说也隔了个几百公里,所以哪怕他再有名,这名声恐怕也是很难传进小县城里的,况且……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能传出好名声的人。
这时,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经理模样的人带领下,端着菜品鱼贯而入,将盘子放上桌后经理瞧宁竹安仍站着,便相当有眼se地帮她拉开椅子,做了个“请”
的手势。
她现在走又走不掉,也只能y着头皮在男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待服务员离开,包厢里再度陷入si寂。
终于,宁竹安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威胁舅舅?”
她压着情绪,问得不卑不亢。
殊不知这话落进谭有嚣耳朵里只会让他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拽得很,于是他话说得也不再客气:“自己赌博输了还不起钱,老子威胁他怎么了?不砍他一条胳膊都是我慈悲心肠。”
预设好的回答全部作废,nv孩儿张着嘴嗫喏着想说些什么来为家人的背叛做辩解,哪怕自欺欺人她也试图再去相信。
良久,她沉默地垂下头。
从进来的那刻起,她就有不好的猜想,只是自己一直在选择x忽略。
因为是家人,所以她坚信舅舅不会害她。
可她的信任到最后只换来了远远超过预期的答案和结果。
谭有嚣很乐意观赏一个小nv孩儿信仰丧失的瞬间,就像是在花海里放了把铺天盖地的火,等到美好都化为灰烬,一场雨后也就跟泥巴没什么区别了。
他撑着下巴端详着宁竹安的小脸,手掌虚掩下的唇恶劣地扬起弧度,在小丫头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时,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t1an过嘴唇——那定然会是种很苦涩的味道。
再开口时,男人的呼x1都有些颤,他笑骂了句什么,大手将头发往脑后一抄:“你知道你爸的脑袋现在值多少钱吗?”
原本就很小声的ch0u泣此时变得几乎微不可闻,nv孩儿缓缓从掌心抬起眼来,透过指间的缝隙望向他。
“一、千、万。”
谭有嚣叩着桌子,末了夸张地笑出声来。
宁竹安浑身一颤。
“我们沈警官可真厉害,年轻的时候在那么多贩毒集团里当卧底,不光把他们全给端了,最后自己竟然还能全身而退,难怪有那么多残存势力想买他的命呢。”
男人站起身,椅子腿蹭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绕过餐桌走到宁竹安身后,撑着椅背微微俯了身,将那娇小的身子整个笼进了背光投下的y影里:“而你,就是他的软肋。”
谭有嚣这话讲得极轻极缓,温热的气息抚过她头顶的碎发,激得nv孩儿起了一身j皮疙瘩。
宁竹安张了张嘴,却好像有东西堵在喉咙里,想说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警官是个好人,但是不能挡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