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崇木臭着一张脸回来,众人都不敢去触他霉头。
只有陈亦芃递过去一杯茶水:“喏,消消火。”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口子,严崇木咬牙切齿:“我记住那个灿草堂了,一个小药房伙计还敢怼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准备给家长告状的记仇小学生,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陈亦芃顿觉好笑。
虽然你家有背景,但也不能欺负人呀,本想这样安慰他。
可听闻严崇木讲述了下午的遭遇之后,陈亦芃安慰的拍肩动作变得语重心长:“告诉你大哥,天气凉了,让灿草堂破产吧!”
“???”
忽略自己不懂的话,严崇木朝着陈亦芃倒苦水,什么从小到大哪里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谁不是客客气气,他们真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云云。
陈亦芃道:“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不会一直都很幸运。”
严崇木疑惑:“可他们现在销量很好啊!”
“仿品终究没有正品香,大家会体会到的。”
现代工艺生产的胶囊经过无数次实验,能保证在适合的部位进行分解,缓慢释放药效,保护器官不受太多刺激。而灿草堂的仿品紧急加工,并没有经过科学有效的实验,释放部位以及时间都是未知数,很难保证药效。
短时间内大家看到了价格便宜,但最后还是要用实力说话。
“况且,谁说我们没有别的法子?”
三日后,平安城众人等来的不是灵春堂降价的通知,而是另一个消息。
有人走进灵春堂。只见与抓药区紧邻的休息区一部分被撤走,换上了的柜台,架子后面用小木盒密密麻麻码了一面墙。
盒子盖的严实,上面贴着标签,仔细观察都是药名。
柜台前除了看店伙计,还有一位老中医,这是灵春堂自己的大夫,在平安城颇有名气。只见他老神自在的靠着椅背,见到来人,微微抬眼:“抓药?”
来人咽了咽口水:“是。”
大夫起身:“方子给我。”
接过方子后,他转身走到柜台后面,唰唰唰抽出几个盒子,都是方子上写的药名。打开后,里面竟是已经磨好的不同颜色的药粉。
没等来人出声阻止,老中医掏出一个小勺,手法娴熟的将药粉称量,按比例装入胶囊。
伙计则在旁边帮忙,把装好的胶囊包装好,拨弄两下算盘:“开了三天的药,一日三次,一次三粒,一共五十文。”
听到价格,那人瞪大眼睛:“五十文?”
不是因为太贵,而是太便宜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药房抓药,每次一副药差不多就要三十文,他要抓至少三副起,每次花费都在一百文!
这方子他用了许久,就是为了省出诊金来抓药,如今竟然只要这么便宜了?胶囊此物他也听过,为他看诊的大夫需要磨药、调配比例、装填、还有原材料等,要价和用水煎服价格差不多,他也就懒得换成胶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