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看她一眼,绵标有所顾忌,&1dquo;我可是听说那三王子与你多说了几句话,丰绅殷德就对他大打出手,我可是爱惜小命之人,果断离你远一些。”
那事儿已然传得人尽皆知了吗?容悦尴尬一笑,忙替他澄清,&1dquo;只是有所误会而已,而今已经解释清楚,他俩也成了好朋友呀!”
期间一直是他俩在闲聊,琬真一直没吭声,绵标见她神色黯然,好奇问道:&1dquo;怎的愁眉苦脸,可是谁欺负了你?告诉老哥,我帮你出气!”
犹豫再三,琬真试探道:&1dquo;出气倒不至于,你若肯帮我一个忙就好了。”
绵标问她何事,她却有些犹豫的看向容悦,示意让她来说,容悦便将今日之事大概复述了一遍,表明来意,绵标听罢当即没了笑脸,
&1dquo;宜绵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居然甘愿嫁给他?”
琬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容悦便替她说话,&1dquo;鄂尔多斯的领又是怎样的人?上次在宴中我可是见过的,满脸胡须,说话高门大嗓,难道他就配得上琬真?若不是宜绵打岔,只怕皇阿玛早已赐婚,你忍心看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第4o章公主完婚
纵使绵标不希望她嫁到蒙古,也不愿她委屈自己嫁给宜绵,&1dquo;那也是他一厢情愿,琬真对他从来无意,也没求他帮忙,他自己惹的麻烦,凭什么要琬真来替他解围?”
&1dquo;乖侄儿,你怕是没弄明白眼前的情况,这事儿琬真的确没义务去帮他,但若此刻她没有婚约,皇阿玛还会将她赐婚给蒙古的领,除非有婚约做挡,她才能免去这一劫,所以救宜绵就等于是救她自己!蒙古壮汉和宜绵,你选哪个做妹夫!”
绵标无言以对,他很想说,两个都不想要,但也明知妹妹的婚事不是他能抉择的,权衡利弊之后,他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公主的意思,去劝说他阿玛,
&1dquo;我只能尽力去劝,能不能成我不担保,你可别因此而恨我。”
难道她就如此不讲理吗?&1dquo;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为了琬真,我恨你做甚?”
毕竟他才刚说过宜绵的坏话,而宜绵又是丰绅殷德的堂兄,殷德又是她的额驸,绵标担心她性子耿直,会把这些话转达给丰绅殷德,
&1dquo;其实我倒也不是针对宜绵,男人逛青楼听个曲儿也能理解,他娶旁人无所谓,但若娶我妹妹就得掂量一下了,琬真如此娴静,若然嫁给他,我怕她受委屈。”
兄长惯爱拿她说笑,如这般推心置腹的为她考量还是头一遭,心下感动的琬真鼻翼微酸,
&1dquo;哥哥为我虑长远我很是感激,可我一早就明白,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若然真就这么被皇上赐婚嫁至蒙古,我也无话可说,但宜绵突然从中拦阻,我始料未及,真不希望他们父子因为我的事儿被皇上迁怒,所以这是唯一的法子,哥哥,当我求你,帮我去跟阿玛讲明,只要他肯到皇上面前求情,宜绵就还有生机!”
宜绵这小子能做出这样的事,真不知该说他冲动还是用情至深,妹妹又在他跟前苦苦哀求,公主也跟着帮腔,无奈的绵标只得应承,但也得冒着被父亲训责的风险。
怡亲王并不是心软之辈,得知此事并不觉得愧对宜绵,&1dquo;他自个儿惹的祸端自己承担,凭什么要本王帮他收拾烂摊子,本王宁愿让女儿嫁至蒙古也断不会将她许给和珅之侄!”
不管绵标如何求情,怡亲王始终不为所动,嫌恶斥道:&1dquo;和珅那种蛀虫,即便风光一时又如何?迟早会得到报应,他们家的人沾不得,往后必受牵连,我意已决,休再啰嗦!”
怡亲王拒绝得干脆,绵标也不好再逆父亲之意,只得劝妹妹放弃这个念头。即使绵标没明说,殷德也能想到怡亲王拒绝的理由是什么,眼看着堂兄落难,他无法袖手旁观,坚持要另寻他法。
男人大都心狠,可女人不同,怡亲王也许不在乎女儿的幸福,福晋必然心疼女儿,然而怡亲王福晋并不在围场,殷德得回京才能见到,可次日他还得伴架于乾隆身侧,若贸然请休,乾隆务必生疑心,无奈之下,他选择傍晚出,披星戴月的赶回去,求见福晋。
待他赶至怡亲王府,亥时将过,明知晚间不该去打扰,可如今情况紧急,他实在等不到次日天明,唯有现下拜访。
若自报家门很有可能被拦在门外,连福晋的面儿都见不着,是以殷德并未先下马车,只命人将一块腰牌递给侍卫。
侍卫一看是十公主的腰牌,立即进府禀报,殷德这才得意顺利入内。
已然歇下的福晋听闻是公主来访,担心是有什么要事,忙起身更衣,匆匆赶至前厅接见,一看来人竟是公主的额驸,顿生疑惑,
&1dquo;额驸此举何意?无端端的为何深夜拜访?”
&1dquo;实不相瞒,其实是为郡主之事而来&he11ip;&he11ip;”没工夫耽搁的殷德言简意赅的将皇帝赐婚的风波讲述了一遍,又坦率的表明自己的来意,
&1dquo;我身为皇上的侍卫,时常伴君左右,难免听到许多私密之言,本该守口如瓶,不擅自泄露国政,但这回事关郡主的终身大事,郡主又与公主关系甚笃,是以我才插手此事,贸然过来拜访,
关于扎布诺的事十分复杂,他年轻那时候腹部曾受过重伤,纵然后来治愈,却影响传宗接代,是以他至今无所出,且他醉酒之后性情暴戾,之前的那位王妃便是被他醉后失手打成重伤,不到一个月便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