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宗格脸上涌起一股不正常的红晕,就连小腹也一阵火热,他向来千杯不醉,今日也没喝多少,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他目光凶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可一会奥都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就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胡日格。
他惊了一下,立马放轻了力道生怕伤害她,可那张脸又立马变回了奥都的模样。
宗格猛地甩了甩头,不可能,他的胡日格现在不在这里,他也不可能跟她动手。
他内心火热,就快要控制不住那股原始的冲动,自然也明白究竟生了什么。
“你找死?”
宗格最忌讳的就是手下的人背叛他,奥都能做到悄无声息的给他用这种恶心的药,若是换作见血封喉的毒药,他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这让他怎能不怒?
奥都一张脸已经由红转紫,若是宗格再不松手,她必死无疑。
为了求生,她不得不用指甲去抓宗格的手。
宗格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脸上也阴晴不定,奥都的脸又变成了刘楚楹的脸,那可怜的模样,让他立马松开了手,可只是一瞬宗格就清醒了过来,继续面露凶光。
“咳。。。。。。我救过你的命。。。。。。”
趁此间隙,奥都艰难吐出几个字。
宗格快要站不稳了,脑子里满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她的音容笑貌,馥郁芬芳,这让他心里的冲动更为猛烈了一些。
他要去找她,他要待在她身边一刻都不分离。
奥都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他踉踉跄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身体上的痛,痛得再厉害,也不及心里的。
今日夏那日部落似乎每个角落都飘满了酒味,刘楚楹在外面呆久了只觉头晕目眩,没一会就和月桃回去歇息了。
月桃正散下她的长,伸手轻轻在她额角按压,“公主,大王对您可真好。”
她虽然没听明白刘楚楹喝的是什么药,但是就凭宗格这份心,也够天下女子动容了。
刘楚楹思绪偏远,久久没有应声。
“其实,留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公主您迟早都是要嫁人,也只有像大王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您,而且,只有您在这边,娘娘和十二殿下才能好。”
刘楚楹眼眸低垂,月桃是个孤女,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自然不明白对亲人的牵挂之情,但她后面那句话,她却是着着实实听见去了。
而且,即便她真的狠下心拒绝了宗格,恐怕依照他的性子,也不可能会放她走。
似乎这些天以来的纠结瞬间清晰明了,而摆在她眼前的路看似有两条,其实也只有一条,且充满光明,也越平坦宽敞。
“你说得对。。。。。。”
她轻轻点头,娇妍的脸上也展露出丝丝笑颜。
可马上这抹笑颜就被惊诧打断。
宗格大力的掀开门帘,险些就要把它扯下来,他双目红得快要烧起来,摇摇晃晃的全凭意志力撑着,才一路寻回。
他看到椅子上端坐的女人,心中终于生出了一点安定,他嘴角勾起笑意,大步走来,带着酒气,将女人打横抱抱起往床榻上去。
月桃慌慌张张的赶紧出去守门,现在可是大白天,要是又有人像乌仁图娅那样闯进去就不好了,她说什么也要好好守着。
心里也不禁为公主感到高兴,瞧瞧大王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听着听着,里面的动静就不对了,月桃掐着手心,听着里面女人尖细充满疼痛的哭声,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可是她又不敢进去阻止什么,只能在心里不停咒骂,这些粗鲁的蛮子,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到了床上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宗格眼神迷离,眼前的景象,一会是热血沸腾的战场,一会又是软香玉入怀,都足以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谷欠望。
他不再隐藏,喉中忍不住出低低的吼声
愉悦冲破全身的血肉,就像是不断升到空中的烟花,到达临界点后,立马在脑子里炸开,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绚丽。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束最绚丽的烟花在宗格脸上绽放,最终泛着醉人的红色。
他神志此时也恢复了些清醒,空气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以及他熟悉的女人身上的香甜气息,由于过高的体温,越浓郁迷人。
真好,是他的胡日格救了他。
他低下头近乎虔诚的去亲她的脸,结果亲到了一嘴的泪水。
他这才猛然惊醒,瞳孔一阵收缩,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刘楚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是那样的痛苦和无助,即便她哭着求他,他也没有半分动容。
泪打湿了她苍白的脸,打湿了枕头,汇聚成一条无助的溪流,红唇咬的鲜血淋淋,两只手腕被撕成长条的衣服紧紧捆起,挣扎间似乎都嵌入了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