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千歌应了声。
进门可以看出来这座四合院面积不小,庭院的正中心摆放了一个大鱼缸,右侧种植着石榴和葡萄树,不过在冬季没结果显得枝丫有些抽条,左侧的槐树和枣树上面到还有几片叶子,还有一些陈千歌叫不出名儿的草花,布置的庭院还挺生机郁葱。
靳子桀带他穿过左边的走廊,上面的悬梁挂着红灯笼,每根柱子上都已经贴上了对联,年味儿扑面而来。
迎面走过来几个穿黑色便服的男人,各个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领头的那个脸上的刀疤从眉骨横过鼻梁,陈千歌光是看着就感觉很疼了,想不通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刀往脸上砍。
“小少爷!”
那群人声音中气十足地喊了声靳子桀。
陈千歌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
“嗯。”
靳子桀余光瞄到陈千歌的反应,抬手攀住陈千歌的肩,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挨得更近了些。
“这你同学吗?”
刀疤把眼神放到陈千歌的身上,尽量使自己笑的一脸和蔼,但是他那刀疤和倒三角眼型根本就学不出来柔和的面部表情,反而挺僵硬。
“对,好朋友,”
靳子桀说,“你们去哪?”
“老大交代了些事儿,叫我们去办,”
刀疤语气放柔和说,“我们先走了啊,你和你兄弟好好玩儿。”
“好。”
靳子桀说。
等他们走远之后,陈千歌扭头看了眼他们的背影,理解到老爸说的靳家的水太深是什么意思了。没想到电视剧里面看到的情节居然就在他面前。这阵仗和气势,这几个人估计就是当年和靳忱走南闯北的生死之交的兄弟,如今看地位应该都是靳家的二把手。
“吓到了?”
靳子桀见陈千歌沉默不语,哑着嗓子轻声问。
“没有啊,”
陈千歌笑着调侃,“在想靳小少爷背景好硬啊。”
“背景硬有什么用,得命硬才行,”
靳子桀看着他说,“你放心,靳家永远都不会做伤害到陈家的事儿。”
陈千歌也不知道靳子桀好端端地说这一句干什么,于是半开玩笑地回了句,“你也放心,陈家根本就不会触及到靳家的任何利益,因为我爸忙着扶贫。”
靳子桀被他整笑了,搭在陈千歌肩上的手抬起来薅了一把他蓬松碎盖的黑。
走了几分钟到靳子桀的房间,内里的装饰全是中式,透露出古色古香的韵味,就是墙上贴着的一些动漫和球星的海报吧,有点割裂。空间面积规规矩矩,不大也不小,但是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放的也差不多了,就显得很拥挤,懒人椅上面还有一把吉他。
而且他的书桌特别大,近乎到房顶,通身采用紫檀木所打造,上面三层柜架全是资料和一些书,下面桌面是台灯和记本,还有一些卷子,柜面贴着一连串的便利贴,写的是物理公式和英语单词,这还是陈千歌教给靳子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