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原来冉伶也会不理人,原来冉伶也会不理她,原来冉伶也会生气。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明明想念,明明私里付出了那么多,时隔一个月和虞听见面,她却没有想从前那般满眼想念满心欢喜地迎上去。
彩排前半段她甚至将虞听当成了一个透明人,坐在距离虞听很远的地方,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对虞听视若无睹。
在场的其他人渐渐地也察觉到了异样,却不敢问,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虞听也不着急去找她。
彩排进行到后半段儿,按照程序,冉伶捧着捧花走进殿堂,缓缓走到虞听跟前——在虞听淡笑的目光下。
走近了,面对着面儿,不知道是出于程序,还是出于虞听的私心,那人朝她伸出了手作势要牵她,碰到了她的手背,被冉伶给挣脱开了。
“伶姐姐……”
虞听果然开始这么叫她了,低着眉问她:“怎么了?”
“怎么不理我?你在生气?”
虞听语气里有一股明知故问的哄意。
冉伶还在冷淡,显然怨气未消,不予理会。
“好,现在牧师念词,念完词虞小姐就说我愿意,冉小姐点头就可以,点头的幅度一定要明显。完了交换婚戒,再接吻,可以的吧?还是省略这个环节?抱一下,或者碰一碰脸也是可以的……”
工作人员知晓虞听去旅游一个月没心没肺不把冉小姐放在心上,又见两人此番冷战一般的情形,有些忐忑。
“虞小姐和冉小姐……是怎么想的呀?”
她问。
冉伶终于抬头看向虞听。眼神中不住地泄露出了情绪。
接吻……
要不要接吻?
虞听想吗?虞听会吗?
心绪杂乱,紧蹙着眉。而虞听朝她弯起了眸子,带着撒娇意味同她说:“伶姐姐,你设计的婚纱好好看。”
“戒指也是。”
冉伶怔愣,虞听试过婚纱了,也戴过戒指了……
虞听:“我很喜欢人鱼。”
——听听喜欢人鱼吗?
时隔一个月,虞听终于告诉她,她喜欢。
“你今天气色不太好,是还不舒服么?”
见冉伶态度变软了些,虞听再次尝试去牵她的手,嘴里说着关心她身体的话。
冉伶还是有些不情愿,可虞听牵住了便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冉伶力气比不过她,只好让她牵着,别过脸去。
燥热的夏季,冉伶的手很凉很软,虞听的手心炙热,对她的冰凉感到新奇,握着她的手,似有似无地揉。
冉伶不想被虞听一两句温柔关心的话就哄好,而虞听好似被她的冷淡给弄得伤心挫败或者是失去耐心了,也没再说哄她的话,只是牵着她的手不放,视线一直淡淡地落在她脸侧,让人无法忽视。
冉伶在她的视线下做不到自然的呼吸。
关于婚礼上是否要“接吻”
,虞听像没听到一样没有表态,工作人员不敢再多嘴,只能祈祷她们能快点和好商量好,或者临场发挥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