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勘眼底浓重,看着船舱出口,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
这厢,孟元元先是抱着琴去找了制琴先生,说是琴有多处要打理,便暂时留在先生那边。
她从先生家出来,便往郜家去。因为贺勘多给了一日的功夫,时候上并没那么紧张,便买了些点心带上。
对于她的到来,郜夫人很是欢喜,拉着人就说个没完。还特意穿着上回孟元元给她做的夹袄,一个劲儿跨心灵手巧。
自己送的东西被人喜欢,这让孟元元很开心:“粗粗赶制的,伯母过奖。”
“元元,你说实话,上回没出来是不是贺家为难你?”
说笑了一阵,郜夫人也就正经了脸色,关切问道。
孟元元笑笑,端着茶抿了口:“没有,只是突然遇上一件事脱不开身。”
郜夫人将信将疑,在她脸上巡视一番:“那便好。甭管是贺家那样的士族高门,还是咱这样的商贾人家,最重要是有个体谅自己的相公。”
郜居在那边敲了会儿算盘,抬头看着自己娘子:“我常年在外,娘子打理这个家着实辛苦。”
“哟,元元你看,”
郜夫人哈哈笑出声,指着自己男人,“你伯父这是顺杆儿上,说自己是个体谅人的。”
“那可不,”
郜居把算盘一推,腰身靠上椅背,“明日还要带着娘子去万宝楼打一套金钗。”
“你可少败家,”
郜夫人嗔了男人一眼,“当着孩子的面儿,瞎说什么?”
郜家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孟元元在一旁抿着嘴笑,好似记忆中父母也是这样的。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夫妻罢,彼此间什么都可以说,嬉笑怒骂。
知道孟元元可以留下一日,郜夫人带着婆子去了厨房忙活。
客厅里,就剩下孟元元和郜居说话。
“怎的没见到兄长?”
孟元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