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贺泰和笑了声,满是皱纹的脸看?着有些瘆人,“你且说,是不是私下里在查陆家?当年之事?”
贺勘身形笔直,面色不变:“有些疑惑而?已。”
就这样?直接承认,贺泰和脸上?瞬间阴沉:“不许再查。你能活下来?已属不易,莫要做些多余的。那件事早就盖棺定论,你若折腾,是想拿整个贺家?陪葬不成?”
“有疑问,为何不能去查?”
贺勘问,俊眉压低,身上?同样?笼罩着一股阴冷。
贺泰和冷哼一声:“我说不准就不准。我瞧着你也应当知道,扯开那件事,与你并无好处,你可?是不想要你的仕途了?”
说完这些转身欲走?,淡淡留下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书房中静下来?。
兴安轻着步子往前一站,小声道:“公子,小的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儿,不知道老太爷他……”
“不是你。”
贺勘坐回椅子上?。一张俊脸重又笼去了昏暗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就说明,其实贺家?也一直在盯着他。
。
接连两日,贺勘没有再去轻云苑。
秦淑慧都觉得奇怪,自己死记得诗词再不考,她生怕自己忘掉。
倒是贺御整日往这边跑,渐渐与这边也熟悉起?来?。以前和秦淑慧是一对儿斗嘴冤家?,现在也能说进话去。
孟元元从卖了曲谱之后,没再出过轻云苑的院门?。这期间,她仔细想了自己后面的打算。
还有几日进腊月,现在江上?应该还是有船跑的,不过少而?已。打听一下,总能找到去权州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