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澄声噎,半晌才回:“没事。”
“在群芳厅是吗?”
冯澄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出来的,应了一声是。
“我马上过去。”
不等她说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他要过来吗?
冯澄低头看了一眼隐隐作痛的右臂,原地缓了一会,最后回了座位。
旗袍美人一上台,前排两个男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台上这妞看着不错。”
旁边那人看出来他的意图,劝道:“别想了,别看她柔柔弱弱的,心机深得很,只有姓沈的那位才入得了她的眼。”
“沈岐的人?”
“一个戏子而已,名门权贵她根本攀不起。”
冯澄抬眼看向了台上,舞台上的光全落在美人身上,将那股柔弱忧郁的气质衬托到极致。
右手一拨,琵琶声环绕整个厅,曲调柔美沉郁,似在诉说着少女的心事。
一首新创的曲子,也多亏了方才的八卦,她才能将美人的曲意中“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的叹惋听得清楚明白。
联想到自己上一段感情,冯澄眸光不禁灰了一些。
身份之差确实能拆散不少恋人,但爱情里最大的遗憾不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而是难平的是人心。
曲终,冯澄下意识看了一眼郑舒忆,没想到她竟躺在那睡着了。
冯澄哭笑不得,向侍者要来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一碰到她,就醒了。
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听睡着了,郑舒忆起身喝了口茶,醒了醒神,低声感叹道:“果然还是糟蹋了这将近七位数的门票啊,居然在这富得流油的地方睡着了。”
她眼眸一转,忽地提议道:“澄澄,要不我们去看内场秀吧?”
“还有内场?”
冯澄疑惑,来这里这么多次,她还从没听过内场秀一说。
郑舒忆点头,激动道:“你也感兴趣对不对?要不我们一起溜进去看?”
“要溜进去?”
“内场秀只有会员才能进去,所以我们只能偷偷摸摸地进去。”
冯澄斟酌了一会,不想扫了舒忆的兴,“应该可以不用溜。”
接下来的一幕,郑舒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用溜”
了。
她们是光明正大被侍者带进了内场。
郑舒忆震惊地看向冯澄,道:“澄澄,你怎么会是这里的会员?”
冯澄回道:“用的是我小叔的。”
她的信用卡绑定的是她小叔的身份证和手机号,刚刚只是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会员。
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巧,会在这里碰见小叔吧。
闻言,郑舒忆收了神色。
差点忘了,澄澄姓冯。
电梯门一开,辉煌的灯光铺面而来,面前的大厅仿若一座铺满了金片的殿宇,与楼下典雅的格调有天壤之别。
见到此景,郑舒忆瞬间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脚都有些伸不出去。
这时,一个淡雅的旗袍美人朝他们走来,向那侍者道:“我带她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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