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的时候,两人买了不少的衣服,可是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想睡觉。吴小凤、何月姑、贺玉娥偷偷地来看望陈汝慧,问她出去干什么。陈汝慧累得眼皮睁不开,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大伙问她,她只是连连摇头,沉默不语。陈汝慧没有大包小包拎着,只是手上多了一枚钻戒,戴在无名指上,这不是表示她是韩宝来的人了!陈小花只有衣服之类的东西,算起来也价值不菲。
第二天,是何月姑当值。她一回家,村干部悄悄地去看她,她一回家就睡了,疲惫不堪。大伙问她怎么逛得这么累。她只是说,她没有要钻戒,只要衣服、化妆品,不要白不要。大伙想,莫非韩宝来真的搞她们去接客?一天接几个客?怎么玩得如此辛苦?
没去的,十分期待。第三天贺玉娥,第四天吴小凤,第五天杨玉婵,第六天柳花明,第七天是丁小艳,第八天才是资历最浅的莫小桃。
她满怀期待,也有几分惶恐不安。莫小桃很早就睡了,也不许陈浒碰她,应该是好几天前就不准陈浒挨她了。一大早起来,又洗浴了一次,将头吹了一个型,坐在镜子前,足足描摹了两个钟头,陈浒酸溜溜地说:“多带几个套套出去。”
莫小桃便骂道:“轮不到你多嘴多舌,全体村委干部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少废话!”
直到听到小车在她家院子外鸣笛,她一蹦三尺高,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歪地一阵风走了出来。韩宝来眼前一亮,莫小桃头两侧编了一圈,在脑后扎住,将头束成了一个冠,呈现出她丹凤眼的俏,鹅蛋脸的圆润,上身桃红小棉袄,下面是紧身裤袜加热裤,秀出她魔鬼的身材,高跟鞋衬出修长。韩宝来忍不住一个劲地夸她:“哟,桃姐,好有明星款。”
陈浒从她屁股后面跟出来:“韩兄弟,这娘们估计没几条彪形大汉奈何不了她。”
莫小桃啐了他一口:“死相!”
韩宝来眼睛一骨碌:“陈大哥,你不放心,可以一起去啊。我车子坐得下啊。”
“她敢!”
莫小桃回头瞪了他一眼,陈浒打了一个寒颤,堆满赘肉的脸庞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不、不——我在家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如果有货拉,韩兄弟给个电话。”
韩宝来笑眯眯道:“陈大哥放心吧,小一根寒毛回来,你拿我是问。”
陈浒嘟囔着嘴说:“当然不会像破瓜一样破。又不是拿捅下水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莫小桃怒了:“滚!别让我看到你。死肥猪。真让我恶心,说话也恶心。好了,你偷偷笑什么?出啊。”
韩宝来轰上油门,一溜烟开走了。天门山十八盘七十二拐就在云端盘来绕去,从这个山崖冒出来又拐向另一个悬崖,呈螺旋上升,惊险异常。天门山的顶峰天子峰海拔在一千米左右,是大瑶山的门户。你顺着天子峰,往岭脊望去,大瑶山的轮廓隐陷约约勾勒了出来,就像一群瘦骨嶙峋的怪兽从云海中冒出来。韩宝来开到山头一脚刹住了车。此时,看山下面,晨雾散尽,清晰度相当高,下面的潇水河如一方缟素飘落在远处的山峦,近处的田野之间。潇水两岸那是沃野千里,可以看到隐在绿树丛中的村庄,不再是过去的青砖瓦房,大部分是粉白洋楼,也有没装修的红砖楼房。不时可以见到膘肥体壮的水牛,大口大口地卷着青草。有句唐诗“不到潇湘岂有诗,飞豪当得江山助”
,写的就是眼前之景。
莫小桃跟着下车,情不能已,飞身扑进韩宝来怀里,她还以为要野战一场。吓得韩宝来赶紧牵着她的纤纤素手小跑了一段,原来有一台猎豹车开了过来,车里坐着一个戴深度眼镜的人,先打了一声口哨,再跟韩宝来打招呼:“韩主任、美女,早上好!”
“蒋工、宋工,早上好!”
韩宝来跟路桥公司的总工程师蒋志华、国土测量局的宋桥波总工程师一一握手。后面,又开来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又下来三个戴眼镜的,莫小桃认得一个,那是农科所的所长张培萌。张培萌眼前一亮,不由夸了一句:“哇,嫂子,貌若天仙啊!”
莫小桃羞答答地依偎着韩宝来,张健有点气恼:“喂,你什么时候安排她啊?”
旁边一个是公路局的总工程师勒尚,年过五十了,也爱开玩笑:“韩主任不吊足你的胃口,不会给你机会。”
张培萌代韩宝来答道:“设计图纸完工,我做主,让她培你嗨三天三夜。别想多了,是,唱三天三夜。哈哈。”
莫小桃有点紧张,荒山野岭,她一个人要挑战六条壮汉,她用眼神向韩宝来求助,韩宝来轻松地笑道:“别怕,他们又不是山里的老虎,不会吃你。再说有我这个武松呢。吃早餐吧。”
“我是不是来错了?”
莫小桃怯怯地问。
“没来错。她们分别都来见识过了。呆会儿,你就开始工作。中餐吃盒饭,送上山来吃;晚餐,我们到酒店吃;早餐将就一下算了。晚餐后,我带你疯狂购物。”
韩宝来开出了一天的活动安排。
莫小桃眉毛一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