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打了个哈哈,转口神神秘秘道:“等往后,大绅兄便明白了。”
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解缙解释,只能故作神秘了。
解缙倒是无所谓,见朱允熥这般说,只当是其中另有隐情,殿下不愿与自己说的。
朱允熥见楼下对面常家铺子的冰食已经快要卖完,挥挥手转过身就往外面走。
“走了,今日也就头日过来瞧瞧情况。”
解缙转身叉手作揖:“臣下恭送殿下。”
朱允熥哼哼着道:“对面给嫂嫂还有侄儿留了几份冰玉冻,你回去的时候给带上。”
还不等解缙说感谢的话,朱允熥已经领着人消失在了门口。
等到了外面的街上。
朱允熥避过还停留在常家铺子里的百姓,向皇城方向赶。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他才开口:“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孙成当即开口:“回三爷,那戏班子到了应天城便住在成贤街那一片,这几日都是往返秦淮河登台唱戏,在城中也算是有了些名气。”
成贤街在北城,就是国子监那一片。
那戏班子来应天城是为了赚钱的,想查很简单。
说到这里,孙成小声道:“那个青衣……确实是戏班子里的人,属下这几日暗中查探,那人是随戏班子一起从苏州府那边过来的。”
“哦……”
朱允熥好奇道:“那他这几日都在作甚?”
孙成说道:“跟在戏班后面,也登台唱了几次,有些功夫。”
这话是在说,那青衣并非是伪装的。
朱允熥脸色一沉:“盯紧,务必查出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
“该死的老三究竟要做什么?”
教坊司连成片的后院,其中一处小院屋子里。
后背上带着一片片青紫的燕姐,裹着凌乱的衣裳遮掩着自己,转过身子坐在了朱允炆面前。
“官人今日这是怎的了?”
啪!
一声脆响在屋子里响起,朱允炆脸色铁青,而燕姐已经是伸手捂住了涨红的脸颊,眼中带着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注视着朱允炆。
朱允炆低喝一声:“你这贱婢,叫你多管闲事了吗!”
燕姐心中一颤,赶忙低伏在了朱允炆面前:“官人饶命,是贱婢的错。”
说着话,她就要拿那张。
却不想被朱允炆一把推开:“该死的贱婢!他究竟想要作甚!如此胡闹,竟然也没人管教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