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走?”
她和他能一样嘛,淼淼是她的朋友,但是他并不认识柯淼。
不等她再次道谢,顾景渊已经推着她的肩膀,走出了电梯:“陪你一天,不是听你好人卡来了。”
他声音懒洋洋的,带了点不正经。
“谁给你好人卡了?”
顾景渊手机震了一下,是秦铭宇来的,询问情况,他边回消息,边对她说:“不想,就少客气,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很晚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坐车就好。”
顾景渊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瞎客气什么?”
不是瞎客气,今天本来就麻烦他好多。
下台阶时,他伸手拽了一下她的手臂,扯着她下的台阶,他低声叮嘱着,脸上是罕见的温柔,“到家后,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沈黎乖巧点头。
两人走出医院时,顾景渊隐约感觉有人在观察他们,他抬头望向一个方向,除了一对情侣在腻歪,没有旁人。顾景渊瞥了两人几眼,才收回目光。
他寻到了自己的摩托,将头盔递给了她,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沈黎下车后,将头盔回给了他:“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她说完,站在原地没走,等着他骑车离开,他也没走,目光仍落在她身上,女孩穿着一身雪白色运动衣,脸颊嫩得能掐出水来,路灯下纤长的眼睫都清晰可见。
见他还不走,她眨了眨眼。
他一颗心随着她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唇角不自觉勾出一抹笑:“怎么?舍不得哥哥?”
沈黎的脸又一点点红了,觉得这人真是,正经不过一天。
她转身进了小区:“那我走了。”
顾景渊点头,已经十点五十,很晚了。
顾景渊一直没走,亲眼看着她进了小区,沈黎的单元楼,就在北门斜对面,等她进了单元楼,他又等了两分钟,给她了个消息,确认她安全进去后,他才离开。
不远处,一个男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对,一切正常,她从医院出来后,回了自己家,没有报警,也没有去柯淼家。”
“好,我会继续盯着……”
……
早上,天还未亮,沈黎就醒了,她放心不下柯淼,洗漱过后,就进了厨房,陈姨醒得也早,见她想熬粥,帮着煮了煮,还炒了两个菜。
沈黎将饭菜盛到了饭盒里,陈姨这才知道柯淼出车祸的事,她问了一下在哪个医院,说中午去给她们送饭。
沈黎点了点头,沈曦开车将她送去的医院,柯淼仍旧没醒,她妈妈憔悴地守在外面,沈黎劝了好久,她才吃了点东西。
沈黎又在医院守了一天。
周一,柯淼仍旧没醒,昨天,又进行了一次手术,她脑干受损,医生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醒,甚至没办法确定,她究竟能不能醒来。
柯淼的妈妈几乎哭成了泪人。
沈黎还要上学,没办法一直在医院守着,让陈姨往医院多跑了几趟,柯淼一直没醒,周三放学,沈黎再次来了医院,柯淼还昏迷着。
沈黎从医院出来时,眼眶红通通的,眼睫毛也湿漉漉的,顾景渊在门口等着,瞥见他的身影,她才慌忙擦了擦眼泪,谁料眼泪越擦越多,她没能控制住情绪,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顾景渊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他手上略带薄茧,她的皮肤又太过娇嫩,像有电流在皮肤上炸开,引起一阵战栗。
沈黎这才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不等她偏开脑袋,他就移开了手,只是拍了一下她的背。
他没说无济于事的安慰之词,只默默陪伴着她,等她平复好情绪,才低声说:“医生正在积极治疗,有不少患者车祸后,一到两个月才清醒,她还没昏迷几天,别太担心。”
沈黎点头,姐姐因为答辩,最近基本都住在学校,沈黎怕她担心,根本没告诉她,她经常晚上来医院,最近都是顾景渊陪着。
沈黎忍不住又道了声谢。
顾景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女孩的脸一点点染上绯红,他才收回手。
接下来一个月沈黎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白天听课注意力都没那么集中,柯淼仍旧没醒,情况不容乐观。但也有医生说,她伤得那么重,没当场死亡已经是命大,好几次她心跳都已趋于直线,若非陈医生医术高明,将她抢救了回来,她只怕……
那位撞到她的酒驾司机,最后猛打了方向盘,将车拐向了右边,货车冲向了广告牌,他受伤也挺重,最终因酒驾,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赔偿若干元。
这周,周六沈黎又去学了箜篌,她到后,陈老师迟迟没来,沈黎以为堵车了,先取出箜篌,弹了一会儿,九点十分李馨给沈黎打来了电话,沈黎边按接通,边走到了窗边。
“阿黎,我妈妈早上起来,额窦炎又犯了,有些头疼,今天没法教你了,等她身体舒服些,我再联系你成吗?”
沈黎一颗心紧了紧:“陈老师身体怎么样?要紧吗?”
挂掉电话后,沈黎下意识往外看了眼,窗下,三婶的车刚从底下经过,正向前行驶着。
沈黎跟三婶说过,另一个培训机构更好一些,曾问过她,要不要给沈月换一下培训机构,另一个机构离家远了几公里,三婶觉得沈月年龄还小,随便学学就成,没给她换,如今沈月还在沈黎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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