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笙偏不信,右手用力去拔,几番波折,戒指非凡没弄下,手指都快被拧熟了。
乔予笙又气又恼,“你究竟想怎么样?”
偷鸡不成失把米,她没想到,自己反而被他摆了一道。
男人灯光下的脸甚比桃花,“予笙,是你答应我才给的。”
“好,好,我斗不过你!”
乔予笙眼里闪过阵阵刺痛,他经商涉政,心思缜密,运筹帷幄间杀伐果断,她只不过是刚步出校门不久的学生妹,纵使成绩优异,社会经验这块,仍属于张白纸。
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乔予笙折身,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她把保时捷车钥匙拍在茶几上后,肩膀撞开管理员,拎着行李往外走。
惹不起,躲,她还躲不起么?
019想姥姥了
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只要谈枭想进她的房间,酒店管理员不可能阻拦。
与其这样,倒不如流落街头。
乔予笙拖着行李,一路步出酒店。
深夜十一点,城市的喧嚣依旧未散,路灯灼影下,她漫无目的走着,本来想给宋贤打电话,又诸多顾虑。
无名指上的钻戒,明明大小适中,却像捆很粗的绳索,紧勒住她的脖子,乔予笙再次试图拔下,但徒劳无功。
它好似在她指头上生了根一样。
乔予笙出来时走得急,脚上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她拉着行李转过个街口,远远听见身后传来阵汽车喇叭响。
她没多走几步,车子便追上来。
“上车。”
乔予笙定晴一看,隐去车窗的驾驶室内,谈枭侧头对上她的视线,一张俊脸深邃犀利,静如清潭的眸子连月色都照耀不进。
乔予笙呼吸一紧,双腿如被注满石灰再难动弹。
“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人手里捏着支烟,火芯刚刚烧到一半,“上车。”
“我不。”
“别闹。”
谈枭搭出车窗的手指弹了下烟灰,“太晚了。”
乔予笙敛眉,嗓音黯淡冷漠,“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强拽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谈枭放低车速跟在后面,车头两盏远光灯放亮,自女人肩胛处透过,能够照明她前方很远的路程,乔予笙没有理会,她这会儿无力阻止什么。
宽阔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谈枭冷峻萧瑟的脸穿过挡风玻璃,别向她固执的背部,两指间的烟头任其燃烧,他没抽过一口。
乔予笙步屡轻缓,权当他不存在。
烟芯子一点点烧尽,直至烫到指腹,男人将烟杆丢开,手臂正要收回,前方不远处,有辆水蓝色轿车行驶不稳,左摇右晃冲这边撞来。
乔予笙心不在焉,并未发现。
水蓝色车子像失控一般,坚硬的车头几乎对准乔予笙,毫不闪躲,按照这个力度,能将她撞进路边的花台,碾压得米分身碎骨。
谈枭抬眸望去,脸色瞬息万变。
果真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他的女人都敢碰。
不要命的做法!